“哟嗬!”听南宫以瞳称她为胡夫人,梅玉初双手叉腰,斜着眉歪着眼,扯着嗓门拉长语调:“这么快就想撇清关系,怎么,怕我们这些穷亲戚丢你脸会去占你便宜?果然是有能耐了,攀上高枝翻腰不认人还嫌贫爱富起来了。”

这尖嗓门,加之这冷嘲热讽的话和这形象上的贫富落差,很快引起过往的行人侧目。

梅玉初见路人被吸引,嗓门更是尖,“啧啧啧,小没良心的,当年你妈年纪轻轻在外面被野男人搞大肚子,求助于我们,我们顶着外面的流言蜚语,收留你那不要脸的妈,她早死以后,我们将你拉扯大,提供你吃喝住行让你上好有大学,你现在倒好,长脸了,找了个有钱男人就嫌弃我们,这还没嫁呢,就怕我们给你丢脸面,怕我们占你多少便宜,想撇清关系,我呸,白眼狼!”

梅玉初最擅长骂街,这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正愁无处撒,恬好在这里碰到南宫以瞳,这一开口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根本收不住。

骂起来嘴上舒服心里痛快,完全不经过大脑口无遮拦像扫机关枪一骂,嗓门又尖又大,广场这边环境比较幽静,好几十米处都只听见她骂咧的声音。

骂的这么难听,谅是个圣人都要生气,更何况这梅玉初张口闭口没一个干净的字眼。

“胡夫人,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南宫以瞳美眸一冷,怎么骂她没良心她都可以一笑置之,但绝对不允许侮辱她妈!

“怎么,还不让你说了?你是怕我说出来让别人听到,知道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个有人生没人教的野种?”梅玉初才不怕呢,反正她现在也让这个胡以瞳这个白眼狼害得一无所有。

南宫以瞳眸中骤然迸出杀意,几乎扬手扇梅玉初两个大耳光!

但是她忍住了!

反而冲梅玉初绽开一个如花的笑容:“看来,你是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很有滋味,想过得更舒心些!”

“托你的福,还没死。”梅玉初恶言相向,就她这种智商,也听不出什么言外之意,只觉得,她骂得这么难听,胡以瞳也不敢顶嘴,还低声下气的陪笑,心里更是得意。

量你身后有人撑腰,我们终是你唯一的亲人,是你的长辈,你一个晚辈,敢对长辈不敬?

你若敢伸手打我,我就闹,闹得人尽皆知,让全世界都知道,司家这个未过门的媳妇是个野种,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她心里得意洋洋的打着如意算盘,太过于了解她的南宫以瞳又岂会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

南宫以瞳根本不想与梅玉初有过多交集,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她面前大呼小叫,也不想浪费时间在唇枪舌剑上面,可无奈梅玉初苦苦相逼,恶言相向,非逼她翻脸。

“唉!”轻叹一声,“若你的嘴巴再不放干净,离死也不远了。”

“哼,吓唬老娘,你当老娘是吓大的!”梅玉初冷哼一声两只眼睛往上一翻,那嘴脸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喔,对了,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你的宝贝女儿胡妮莎现在身在何处吧?”南宫以瞳故意关切的问。

果然,提及胡妮莎,梅玉初那死鱼眼顿时瞪得老大,明明心里想知道得厉害,嘴上却骂骂咧咧:“这个没良心的小蹄子,死在外面老娘也不关心。”

“既然胡夫人不关心,那算了,当我没问。”南宫以瞳叹口气,转身便走,“就让她死在外边吧。”

这下梅玉初不淡定了,张开双臂拦住南宫以瞳的去路,“就算死在外面,也是我女儿,她现在在哪,我去给她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