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子让成四方盘膝而坐,成四方依言坐下,云游子道:“我的武功叫做‘太玄真气’,是天下第一神功,想要学这神功,首先要会运气,来来来,我先教你运气的法门。”

成四方忙道:“师父,我听说拜师学艺都有门规,不知道我们的门规是什么?”

云游子摸着脑袋:“这个嘛……”成四方的话倒是提醒了云游子,既然收了徒弟,是该有门规,但云游子潇洒成性,一下子想不出有什么门规来。

“有了!”云游子猛然叫道:“门规只一条,那就是我爱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不可掺和。”成四方一笑:“这算什么门规,好吧,既然师父您这么说,那我照办便是了。”

于是云游子开始教成四方运气的法门。

这是成四方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武学,起初半点头脑也摸不着,但成四方的天资不俗,逐渐掌握了诀窍,只觉丹田内逐渐凝聚起一股热流,全身说不出受用。又练得两个时辰,已可以将热流从丹田移至胸口。

云游子哈哈笑道:“好好好,你的资质很好,这么快便掌握了运气的法门。”成四方也十分兴奋,云游子又道:“那全是因为有我这天下第一在教你。”成四方哑然。

肖之寒快马奔腾,依照沈福庭所说,走上了岔路。这岔路险峻得紧,悬崖峭壁,深不见底,小道只容得下一马缓缓而行,寻常人根本不会想到从这里可以到达邺城。

肖之寒纵然武艺高强,却也不敢纵马疾驰,减下速来,小心翼翼的前进。

山路越来越窄,到得道路中间,肖之寒已经不能与马并排行进,只得让马先行,自己跟在后面。

又行片刻,肖之寒远远望去,只见前方道路正中坐着一男子,穿了蓑衣,戴了斗笠,两脚悬空在悬崖边上,十分危险。道路只能容得下一人单独通行,肖之寒眉头一皱,拱手道:“这位兄台,请借过……”顿了一顿,又道:“我这马儿温顺,还请兄台从我马儿身上过来。”

那人不语,也没有任何动作,肖之寒急着赶去邺城,又道:“兄台请借过!”语气已有些不耐烦。

那人这才慢慢站起身来,但斗笠遮盖,仍然看不清这人长什么模样:“肖之寒?”

肖之寒一怔,立即警觉起来,右手按在了剑柄上:“你是什么人?”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那就只有两个情况,一是朋友,一是敌人。

那人冷冷一笑:“肖之寒,五年前,你在我脸上留下的这道疤痕,该还了吧?”肖之寒亦冷冷的道:“我在许多人的脸上都留下了疤痕,怎记得了这许多?”经过这一番对话,肖之寒已认定这人是敌人。

那人左手将斗笠取下,露出了真容,满是沧桑的脸上果然有一道伤痕。肖之寒见了,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哼,雪麒麟欧阳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