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是做什么事。文瑜把我拉到一边,在我耳边小声说道:“那种可怕的事你可能是没听说过,但在美国,是有过新闻的,非常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问:“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文瑜看了看周围,说道:“过后再跟你说,现在不方便。”

十八舅公对我说:“那就这样吧?我们今天一边让人回去找驱赶狐狸的人,一边就去看看那个阿莲的坟头,烧点纸钱什么的。”

我想了想,说道:“阿莲的坟头被挖,这肯定是要去看看的。不过另一件事也要去做,就是检查一下昨天我们用混凝土封堵上的狐狸洞。那只狐狸既然没死,我们就很有必要了解一下,为什么它没死?它是怎么躲过的?”

文瑜提醒我说道:“现在不是人多吗?让他们带上工具,我们最好是从另一个出口挖一下看看,”

我点了点头:“文大小姐料事如神言之有理!我也正是这么想!”

事情就这么定了,吃过早饭后,我们收拾了下,再一次出发。纸钱昨天买了那么多,现在都还没用完,直接带上就好。

第一站是去看看阿莲的坟头。我和文瑜用的摩托车,跑得快,十八舅公他们就先出发,我们随后再去。

文瑜这时就有了机会跟我讲美国的可怕故事了:“60年代的时候,旧金山曾经发生过一起非常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在一个小镇上,医院的太平间丢失了一具尸体,死者是一个年轻女性,生前长得还可以。家属想带去火化的时候,发现尸体不见了,就要医院负责。医院内部排查,也没人说承认,都说谁要尸体做什么?”

“医院没办法,又不想凭白负责,于是报警求助。那时候还没有普及摄像头监控,警察也没有可用的监控,也找不到目击者,现场痕迹又非常混乱,难以取证,就一直都没能破案。”

“大概在两个月之后,医院又来报警,说丢失了不少福尔马林。你知道什么是福尔马林吧?那是用来浸泡动物或人体标本防止腐烂的溶液,一般人都用不着,也就是搞相关研究工作的人才需要。”

“这件事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并联想到了之前丢失女性尸体的悬案。他们认真细致地观察和分析了现场,果然提取到了两次都在场的同一人的指纹。警察立即断定,这肯定是同一个人所为。不过,这还是有一些不好理解的地方——偷取福尔马林是为了防腐,但偷盗尸体是为了什么呢?”

“指纹可以指向罪犯,但这个人的指纹并没有录入警察局的档案,所以无法通过指纹直接认定罪犯。警察就从医院开始排查,提取他们的指纹来进行对比和甄别。不过,很可惜,医院的所有人都没有相同的指纹。”

“虽然有人提出过把小镇所有人的指纹都提取出来对比的办法,但被否定了。警察认为那会把警察的事情全耽误了——一个小镇几万人口,等到一个个指纹人工对比完,估计要好几年。因为那枚指纹,可能是食指,也可能是中指,还可能是大拇指、无名指,可能是左手,也可能是右手。这样庞大的数据量和工作量。警察还要不要干别的了?”

“这时一个警察提出了一个办法,就是一方面收集周围小镇购买福尔马林溶液的资料,另一方面就是派警察全天24小时守着福尔马林,不容许发生疏忽,第三方面就是派人以调查案子为名对居民进行访问,看看谁家有福尔马林的气味。第三点因人手不足而没有实行,只能实行前两点。这本来也算是笨方法,但比起对比全镇人的指纹来,那是简单太多了,因为这个人如果真是偷取福尔马林来浸泡女尸,那么他肯定要更换的,不然溶液浓度下降,女尸就会腐烂。”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多月后,警察果然收集到了附近出售和购买福尔马林溶液的登记资料,其中确实有本小镇的人士。警察挨个上门询问并暗中观察,终于找到了偷盗女尸的人!”

“那也是一个老头,中年丧偶,一直鳏居。警察在他屋里闻到了福尔马林的气味,问他买福尔马林做什么,他的回答又有些慌张。警察就搜查了他家,发现在地下室有一口大玻璃缸,里面浸泡着的就是那具被偷走的女尸。”

文瑜顺到这里不说了。我只好问她:“这个好像没有什么可怕的啊?为什么你要说可怕呢?”

文瑜脸上红了一片,犹豫了一会,才小声说道:“在警察的审讯之后,老头交代了作案动机。原来他是鳏居已久,精力过剩,无处发泄,正好发现新死的那个女性长得还不错,又年轻,就萌生了一个非常变态的想法。他偷走女尸藏到家里地下室,用福尔马林浸泡起来防腐,然后,每天晚上,咳咳,亵玩那具女尸……”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老头偷走女尸是为了做某些爱做的事情啊!确实是够变态的,连尸体都不放过!不过,他不怕福尔马林把他给弄出病来啊?”

文瑜白了我一眼:“老头准备了防护的东西的。哎,你们男人啊,在满脑子都是某种想法的时候,就什么都不顾了!”

我正色道:“那不可能!像我这么满身正气的男人,怎么可能有那样无稽的想法和做法呢!”

文瑜又白了我一眼:“好了好了,别在那吹了,我早晚会知道你的庐山真面目。我跟你说这个故事的原因,是想告诉你,也许,那个阿莲的尸体被偷走,也有这样子的可能。”

她说的很有道理,我也不能反驳,只能说道:“好吧,也许是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个新时代的盗墓贼。不要古墓里面的奇珍异宝,只要棺材里的年轻女尸。真要是那样的话反倒是轻松了,那就是公安的事情了,我们不能插手的,否则是妨碍公安办案,要被抓起来吊打一顿的。”

文瑜叹了口气:“为什么呢?为什么女人总是被男人当做玩物,死了都不放过呢?”

我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文大小姐,我不得不反驳你这个说法。有些男人是把女人当作玩物,但也有女人把男人当做玩物,比如,你懂的,武则天,她就把男人当做玩物。”

文瑜嘿了一声:“那只是少数!武则天只有一个!”

我笑了笑:“在我们这里,曾经还发生过一个故事,或者说是公安公告的案例。有三个女的,强……”

文瑜拍了我一巴掌:“好啦!不要说啦!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阿莲的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