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着鬼卒过来的当口,文瑜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对我说道:“老严,我们会不会判断有误,这并不是它们来往的道路呢?”

我愣了一愣:“不至于吧!不是只有这一道石梁通过这里吗?”

文瑜说:“我觉得不对劲。这么窄的石梁,我们都不敢从上面走,那古人是怎么抬着棺材走过去的?”

我挠了挠头:“这个……或许是他们走过去之后就把桥梁破坏了吧!现在这里不可能还有第二条桥梁的,我们用手电照过了,这附近只有这道石梁。我就不信了,难道它们还会飞不成?”

文瑜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不对劲。做为来往同行的桥梁,不应该是这么窄的,就算是鬼都嫌不好走。”

我说:“别担心!凡事有我!只要我们这导火线不会突然被弄断或者潮湿点不着,炸药也不会不翼而飞,我保证把那些小鬼卒炸到裂谷里去!”

文瑜便不再说话。

我们安静而紧张地等了好一会之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神殿那边的后门口传来一阵幽蓝的灯光,然后,当先两个高大的队长身形露了出来——鬼卒们回来了。

我们屏息凝气,躲到乱石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它们看。鬼卒们似乎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只是踏着整齐的步子向裂谷这边走来,脚步声简直是惊天动地。我心下暗骂:“踏吧踏吧!把你们的脚步踏得更响亮一些!这将是你们最后一次行军!”

没骂完呢,为首的两个队长把手一举,队伍立即停了下来,霎时间鸦雀无声,真正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我霎时想到了什么,心下微微一惊。

不出我所料,其中一个队长弯下腰捡起了我们丢弃在那边的东西,还把文瑜的吊床拉起来查看,另一个队长则弯腰凑近过去,似乎是用鼻子嗅着上面的气味。他娘的,有什么好嗅的?难道你们还能嗅出这是女孩子的东西,然后还能勃-起不成?

文瑜显然也大为尴尬,也可能是紧张,小声对我说道:“糟了!我们可能被发现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只要它们还没过来,对我们就没有威胁,还用不着慌张。

两名队长把吊床翻来覆去地察看了好一阵子之后,随手丢在地下。腰间配带着号角的那个队长则摘下号角,呜呜呜地吹了起来。

吹号角?什么意思?要向我们发起进攻吗?

我心下暗呼不妙,正在寻思对策的时候,却见那边的鬼卒们毫无所动,一点也不像是要发起进攻的样子。队长的号角仍然在吹奏着,号声高昂,就算不至于声震数里,震个几百米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