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一听赶紧摇头,坚决的说:“人什么罪呀,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她倒要看看所谓的证人是谁。

顾西不认罪,人家府尹大人也只能传证人。

见到证人的那一刻,顾西愣住了。

那两个人不正是那晚跟着那少年一起帮她杀人的犯人么,他们怎么就成了她滥杀无辜的证人了呢。

这两个人都在这了,那个少年又在哪儿?

还有,那个跪在两个犯人身边的人,不就是那天晚上跟着易骋北的副手么。

顾西想,这回绝不是死者家属随便闹一闹这么简单呀,她这是被人给盯上了,还动用了不少的关系,甚至收买了好些人。

她看着那两个犯人,心想温腾是不是没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才使得他们投入到了别的阵营,当起了昧良心的证人来了。

但凡堂审,都躲不开一顿打。顾西死不承认换来的,自然又是一顿板子。好在这里打板子的人心善,下手不重。

他们打了顾西十板子,顾西居然还能忍痛跪着,果然跟刑部衙门不能比。

“犯女可知罪?”顾西挨完打府尹照常问道。

顾西龇牙咧嘴,苦着脸说:“大人啊,我前一次就承认了,我杀了人,还杀了七个。不过那些人都该死,他们犯下的罪过,想必比我这个杀了七个人的还要重。还请大人明察秋毫,待真相大白了再来治我的罪吧。”

府尹心想,他该走的程序已经走完,别人该不会再抓他这个把柄了吧。反正顾西他是打了,可是人家就是不认罪,他能怎么办。

于是,他开始问起证人来。

他最先问的,是易骋北身边的那个副手。

“你说当时你们进了刑部大牢,就见到犯女顾西正在发狂杀人。请问当时顾西在何地,杀的什么人?当时她的身边,可有别的什么人?”府尹大人例行询问证人。

那个副手瞟了顾西一眼,便一板一眼道:“当时顾姑娘确实是在杀人,并且很疯狂。顾姑娘杀人的那间牢房很特别,四面都是粉色的帐幔,里边还有一张大床,床上还有不少折磨人的东西。我们进去之时,还有近二十人正围着顾姑娘还有另外三个人拼杀。”

府尹很满意,让师爷一字不漏的录下,然后再问:“既然顾姑娘还有另外三人,请问那三人是何人?”

副手微垂眼睫,声调不变道:“在下身边跪着的这两人,便是当时三人之二。这二人,当时也杀了人。”

“剩下的一人在哪?”府尹又问。

副手答:“不知。当时他们三人都被皇上跟前的温侍卫长带走了。”

表面的问题都问了,剩下的就是深层次的问题。府尹就问了:“依照你所见所闻,当时的顾姑娘杀人是出于自保呢,还是出于泄愤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