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没有力气反驳顾西,他疼到抽搐,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张脸皱成了一团。

温骏见状,赶紧帮顾西扶好贺铭,劝道:“先把人送回去,找常先生看看,说不定伤到了骨头。”

顾西一听有理,赶紧让人架上贺铭,就要跑回去。

温骏同情贺铭三秒钟,即刻拦住仍在努力把贺铭薅起来的顾西,说:“姑娘放着,我让人来抬。姑娘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那断骨得扎进脏器里边啦。”

好吧,顾西承认自己确实是紧张过度,乱了心神,竟然连这么个简单的常识都忘了。

她把这一切反常都归结为被贺铭他们气昏了头,绝不承认是太过担心贺铭所致。

温骏帮着顾西小心翼翼的将贺铭交到别人手中,这才险险的抹了一把同情汗。

“顾姑娘不是有一身好力气么,怎么刚刚连那家伙都扶不动啦?”温骏一早就想问了。

顾西一听大囧,心想她自己都忘了,当时除了抱起贺铭,她什么想法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

按理说就算这样,她也不可能扶不动贺铭才是。然怪就怪在顾西浑身都吓软了,赴贺铭的时候根本找不到着力点,最后还是薅着头发才勉强把人拉起来半跪在地上。

她可不能据实回答,只得含糊道:“我那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那人好过。我回想让你们也尝一尝那滋味呢。”她指的是薅头发。

温骏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惊惧的往边上跳开一步,心有余悸道:“姑娘千万别开这种玩笑,我们并非一开始就在算计姑娘,是姑娘自己送上门来的。”

是啊,顾西心中特别的不是滋味。

“全怪我心眼太少,一点看不出你们的小把戏,都是我太笨,才活该被你们利用。是不是这样?”顾西吸气再吸气。

温骏呵呵赔笑,不敢再说话,就怕那一句刺激到顾西,令她心情更糟。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回到了温家小院,贺铭的痛症也缓和了些,经常先生检查后并无大碍,顾西这才真真松了一口气,悬在喉间的心落回原处。

放松下来的顾西发觉自己是真的双腿发软,浑身都在轻颤。

但她仅是在外院书房坐着歇息了下,并没回房睡觉,就自觉的帮贺铭熬药捣药去。

直至贺铭外敷内服妥帖之后,她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房。

中午醒来,温腾已经收拾好了残局,刚从知府衙门回来。他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皇上定下了顾家进京的日子,就在明日。他派来的人也已经到了城外,就等明日接到人直接拔营回走。”温腾面色不怎么好。

席芯芫柳眉一皱,问:“之前不是说让顾家三叔亲自送人进京么,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温腾摇头,正色道:“朝堂之事瞬息万变,谁也猜不到下一刻会有什么事发生。顾三叔刚刚被卸了权,虎头令牌让刘公公给收了,他人也一并被关押进了大牢。”

“什么?”顾西震惊的站了起来。

温骏跟贺铭也特别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