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顾西痛快的解决了生理需求之后,这才纠结的看着一碰就倒的屏风发呆。

她刚刚是扶着墙角才能坐到马桶之上,可如今再要站起来,光是一边手扶墙是不行的。

她的胸骨倒没什么影响,就是两个膝盖的伤严重了些,没东西拉一把还真就站不动。

她若是随意使劲,别说是两个膝盖骨会错位,就是肋骨都能再次裂开。

就在她绝望之时,席氏推门进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才上前从后头将她提起来,亲手为她整理好衣裤,这才扶了她上床,伺候她洗漱。

等一切完毕,席氏这才嗔怪道:“前两年你还小,跟铭儿进进出出,上山下河的,也没人说你,可你翻年就十五了,也到了说人家的年纪,该知道避嫌了。以后没大人在场,你跟铭儿千万别私下见面,知道了么?”

顾西囧,心想她就没想跟那家伙见面,是那个家伙全没把她当成女人,想见的时候总能出现在她身边罢了。

可她不敢这样跟席氏说,只得将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差点没将颈间那被毒镖打出来的伤口弄裂了。

席氏赶紧制止顾西这种自残的行为,骂骂咧咧道:“你说你这性子是随了谁呀,自己都不爱惜自个儿,还能指望你办点什么事呢。我都没问常老先生你这毒解了没有呢。光顾着忙我们家那些操心事去了。”

顾西喜笑颜开,要不是还动弹不得,她都要扑到席氏怀里撒娇求抱抱呢。原来有亲人疼护是这种感觉呀。

她拉着席氏的手,安慰道:“娘,我好得很,那毒也没真伤到我,都被血给冲掉了。常先生说我命硬,轻易死不了,跟猫一样有九条命。”

“还九条命呢,”席氏气得一巴掌拍在顾西手背上,才拍完就又看着顾西那被拍了也没能红润起来的手背唉声叹气,“你说你流了那样多的血,得补多久才能补得回来呢。等着,娘这就去给你炖燕窝阿胶去。”

顾西心里暖融融的,跟席氏歪缠了两句,这才松了席氏的手,让她离去。

席氏才推开顾西房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外的贺铭,便委婉的问道:“铭儿有什么事么?要不你跟伯母说,伯母给你传个话就成。宁姑娘一早就来过了,说是你找西儿寻什么物件,伯母刚刚都忘了问了。伯母这就再进去问一问。”

席氏说完,转身就要进屋。

贺铭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就想不起自己何时让宁陵前来传话,还找顾西拿东西。有一点他算是看明白了,席氏不愿让他见顾西。

这可怎么行,他要是见不到顾西,那今后再遇到什么难题,他该怎么办?没有顾西在一旁捣乱,他根本想不到好法子。

“伯母,我其实是来告诉你们好消息的。要不是顾西,我也想不到那样的法子,查到了对你们有利的证据来。我就是想告诉你们,再过个两天,你们就能从这件事中脱身了。”贺铭笑得一脸的喜气,但声调有点儿高,一直竖着耳朵听里屋的动静。

遗憾的是,里屋半点动静也没有,贺铭有些失望。

席氏看着这样的贺铭,暗自叹息一声,边请了贺铭到堂屋坐,边说:“那还真是件大喜事。不过我们西儿什么时候给你出的主意,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