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神一般,安笙呐呐的被霍景霆带出了监狱,被他送回了家,等稍有回神时,她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梦里的情节一样,安笙想不明白,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人,怎么几个小时以后就被当成重犯关进监狱了。

想起那警官说的话,安笙嗤笑了一声,泪水一滴一滴打落在枕头上,渐渐模糊了安笙的视线,在这个自己独属的黑暗空间里,安笙终于毫无顾忌的释放出了深抑着的情绪。

铁栏环绕的监狱,冷冰冰的狱警,还有那带着手铐的父亲,那些画面一桢桢的从她眼前闪过,勾起了她心底苦藏着的惧意。

她很害怕。

真的很害怕。

泪水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可她抿紧了嘴,丝毫不敢哭出声,因为她隔壁,还睡着安母。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安笙就起了床。

用冷水拍醒了有些昏沉的脑袋后,安笙下了楼。

安母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这会儿看见她的身影,赶忙就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吃饭。”

安笙快步走过去,坐在了安母的对面,两人相对坐着,左侧都空了安父的那个位置……让人觉得空落落的。

安母给安笙装了一碗粥,然后摆到了她面前,看了眼女儿,她忍不住的问道,“你爸在里面怎么样了?”

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可忽然身边没了人,安母也几乎是彻夜未眠

“没事。”安笙故作轻松,甚至还对安母笑了笑,“我晚点去找爸那几个朋友问问,你放心,爸铁定没事。”

听到女儿这么说了,安母才略微放下了心,但到底还是担心她处理不过来这些事,所以顿了顿,便又道,“你打电话给景霆吧,让他陪着你一起去,有这孩子在,我放心。”

“不用了吧。”安笙垂着眸子,推脱道。如果不是她爸忽然出了这意外,她怕是已然和霍景霆摊牌了,安父的事说到底还是安家的家事。

安母却很坚持,“这事你听妈的,让他陪着你去。”

安笙抿着唇,坐着不动,安母起身,作势就要去打电话。

安笙叹气,她拗不过安母,最终还是给霍景霆打了电话。

可是接电话的却不是霍景霆。

“法国分部出现了经营问题,霍总今天凌晨就被董事长派去法国处理事情了,请问您找霍总有什么急事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您问一下霍总的酒店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自称是助理的女声。

安笙皱了下眉,声音有些轻飘飘的,“不用了,也不是什么急事。”说完这句话后,安笙就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了?”安母瞧见安笙的脸色不对,赶忙开口问了一句。

安笙抿了抿唇,敛下了眸间的异样,“没事,霍家那边也有急事,景霆分身乏术了,我爸这事还是我自己去解决吧。”

“啊?”安母诧异的应了一声,也没多想,是只叹了口气,“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安母想的简单,可安笙心里却隐约有些猜测……

“嗯。”安笙含糊的应了一声,又宽慰了安母几句,就去了安父书房给他往日的来往的朋友打电话。

可越打,安笙的心就越沉。

“您好,我是刘总的秘书,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电话接通,还未等安笙说话,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女声。

安笙垂下了眸子,缓声道,“我是安笙,能让刘总接一下电话吗?”

女声明显一顿,“安小姐,不好意思,刘总现在正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