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带着安笙直奔机场,当下就带着安笙上了飞机,回了安家。

而此时的靳北刚到家,他略显疲态的打开门,进门就半瘫在了沙发上。

昨天他跟机场那边请了假后,就径直去找了人查探了林信的情况,可一番忙碌下来得到的信息却还是少之又少。

那边给的反馈是有人处理过林信之前的生活痕迹,想要找到他想要的答案,还需要一些时间。

几乎一夜未眠,他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揉着额头,忽然想到了林信,他猛然睁开眼,朝四周环顾一圈后,却并未发现林信的身影,他略皱眉,快步往楼上走去。

在楼上看到那个小小身影后,他松了口气,缓步上前。

林信低着头认真的搭着积木,安静乖巧的不行,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安笙一向在店里吃饭,林信此时怕是还未吃过午饭。

“阿信?”靳北走上前,试探的喊了一声,“你还没吃过午饭吧,我带你出去吃午饭?”

林信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但是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甚至连抬头看他都未曾。

这个孩子在他面前比在安笙面前还要沉默。

他拉起林信,带着他出去吃了午饭,林信向来独立,也不挑食,靳北给他什么,他就低着头静静的吃掉。

无声的用完午饭后,靳北在带着林信回家,路上路过安笙的店时,靳北眉心一跳,心中略有丝不安一闪而过。

他下意识的踩了急刹,车子猛然停住,林信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前倾倒,猛地就砸在了前面的后椅上。

靳北也有所察觉,猛然转头看向林信,林信捂着头,似乎被砸的有些疼,可依旧低着头不说话,连喊疼的声音都未曾发出。

“还好吗?”靳北皱着眉,幽深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林信。

林信不说话,依旧低着头,小小的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动也不动。

靳北重新启动车,将车子开入一边的停车位后,他从前座下车,上了后座。

拉开林信的手,他这才看见林信被砸的额头,他的后椅套着真皮的套子,套子软,但是方才的惯性太大了,再加上林信皮肤嫩,这会儿若是不做处理,待会怕是要鼓起个大包。

靳北复杂的看了林信一眼,到底是自己急刹才导致林信这般的,靳北抿着薄唇,伸出细长的手轻轻的敷在林信额头。

揉了一会后,他收回了手,眼见着林信的小手又摸上了额头,靳北拉住了他的手,“先别乱碰,我去给你买药。”

林信虽还是没有抬眼看他,但是也没再继续随便碰触。

靳北见此,这才下车去了旁边的药店。

买回药后,他走回车子的脚步一滞,抿着薄唇便又转了个方向,进了安笙的纹身店。

“你们老板呢?”靳北走进店里看了一圈,却并未发现安笙的身影,便有些奇怪的问了附近的一个店员。

那店员还未开口,一清雅的男声就响在了靳北耳畔,“姐姐被她爸带走了。”

靳北转过头,朝说话的那人看去,那是个脸色苍白的少年,五官精致出色,此刻正噙着一抹笑,云淡风轻的看着他,可他分明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挑衅。

靳北记得他,这个少年叫陆骁。

靳北眯了眯眼,瞧着他的幽深双眸里带着毫不掩藏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