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掐灭香烟之后,将她轻轻圈入怀里。

“刚才忘了,最近事情有点多。”他淡淡低语,“困了先去睡,明天如果出去,我派两个保镖跟着你。”

裴笙笙靠着他胸口,头仰着,忽然问,“你明天也很忙么?”

上一次她去海城找他,他都会放下工作不管,说带她出去逛逛。

“恩。”时越寒视线从她带着几分困意的眸子上移开,大掌轻轻在她后背拍了拍,“记得不管去哪儿,让保镖跟着,别任性。碰上裴家的麻烦,自己什么也别动。”

裴家那个狠毒得会将她往泳池按的女人,被裴家好不容易保释了出来。

他不想再出现类似上次的事。

或许事后有无数的方式可以教训到那个女人后悔。

即便如此,他还是宁可裴笙笙一丁点儿事都没有。

裴笙笙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还没抽身,揽住后腰的那只手臂已经收了回去。

裴笙笙顿了一下,没说什么,直接走进了浴室。

时越寒靠着玻璃,幽瞳慢慢的暗了下去。

脑海里还是白宗越的话。

【趁着没有酿成什么大错,你们分手吧】

【这算是我老头子的一点请求,希望你能够在让她伤害最小的情况下,尽早离开她。】

【那你就没有想过,你是你父母的独子,你可以没有孩子吗?笙笙可以吗?】

时越寒紧锁着眉头,眼眸闭上。

他可以。

他只是不知道,笙笙是不是可以。

他甚至,也可以不在乎什么伦理道德,世人目光。

但她却不一定。

她的婚姻都可以用来当做报答的筹码,是谁都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