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裴笙笙心头一跳,也不知道三叔跟外公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为什么要找他?”

“总之,你听外公的就没错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外公清楚,不会做出罪大恶极的事,而以时家今时今日的能耐,不管你有什么麻烦都足够应付。”

裴笙笙看着老人,一时间没有开口。

所以,三叔其实并没有将她跟时越寒的事情告诉外公。

那他们之间能谈什么,谈到外公跟托孤一样?

以前也从来没听说过,外公和三叔有这种可以托孤的交情。

“好了,不说这些。”白宗越笑笑,看着她道,“昨天你急着走了,还没来得及,跟外公说说你那位男朋友。既然不是易骁,那外公认识吗?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笙笙:“……”

她眨了下眼睛,对上外公极感兴趣的眼神。

这要怎么告诉外公,就是刚才那位时三爷的侄子?

裴笙笙原本想好的说辞,一下子有点语塞。

只好挤出一缕僵笑,“外公,要不您等等,他可能晚点忙完就来了……”

白宗越很理解的点了点头,“那是,要等他下班。他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

白宗越又问,“是自己创业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外公说。”

裴笙笙:“……”

没多大一会儿,病房门又被敲了下。

“大概是护士送药来了。”裴笙笙转头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双被西裤包裹的长腿迈入。

裴笙笙措不及防的看到走进来的时越寒,耳边听见外公意外的声音,“时总?”

时越寒俊脸一片平静如水,黑眸轻轻扫过裴笙笙走进来,“白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