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苏手蓦地拽紧了自己,一句话像是砸到了她心里。

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四年前的噩梦像是被猛地拽了出来,又一次血淋淋摊在她面前。

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谢少辰说什么,她明白了过来。

如果那场噩梦是个走不出的泥沼,他们两个都不在岸上。

哪怕相隔万里,所有需要承受的,都是在共同承受着。

谁也没有机会逃开。

她紧闭着眼睛,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他明明……”

他又骗她了。

上一次她对他提起那个孩子时,他答得云淡风轻。

说他猜到那个孩子没了。

说是猜,她心里也知道既然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哪里,怎么会不知道她身边根本没有孩子。

可她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他早已经尝过跟她一样的痛。

甚至那种入骨入髓的痛更加直观。

谢少辰按了下眉心,说不上是不是后悔。

可能有些东西很残忍,但这种残忍是逃不开躲不过的。

总有一天会面对。

“流苏,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我知道你也不好过,但要是能帮上点忙就再好不过。”谢少辰点了一支烟,觉得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安慰的话,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别人的女人。

他让小白去骚扰他们,从来就不仅是故意让莫凌靳看看孩子是怎么哄他女人高兴。

只是有些障碍,总是需要去破除。

单单只是心理医生,还远不够。

*

季流苏去洗手间补了妆,过了很久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