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苏被拉回来,看到莫凌靳眼里的森冷阴鸷。

再垂眸,她手臂上其实不止是被玻璃割伤的伤口。

她皮肤是很娇嫩的白,很容易就留下向玲的抓痕。

“刚才发生了一点意外。”季流苏说的有点不以为然。

声音立刻被打断,“我问你,谁弄的?”

她抿了抿唇,“向玲。她现在大概跑了。伤口没什么事,在酒店医务室找医生处理过了。”

莫凌靳深蹙着眉头,冷冷逼问,“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眼睛看着她的伤口,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在撕扯着。

疼惜的同时又莫名的一阵恼火。

这个笨蛋,他给她打过两个电话,她却对自己受伤的事只字不提。

莫凌靳俊眉间深深的寒意弥漫着,抓着她的手腕从酒店离开。

*

叶潇然打着呵欠,漂亮的桃花眼眯着困意。

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

将他这么一个嗜睡如命的人从被窝里拉出来,那只能因为这个小丫头。

他看着莫凌靳那一脸滔滔怒意,谨慎的问,“出什么事了?”

莫凌靳牵着季流苏闯进那间富丽堂皇到浮夸的高级公寓,语气冷厉快速,“她手受伤了。”

叶潇然看了一眼,嘴角轻轻的扯了扯。

看着在他眼里和破点皮没多大区别的伤口,“说真的,这点小事你随便在街边小店买点药给她抹一抹就行了,她现在上的这个药就没问题。”

简而言之,完全没必要为这点事专程跑到他家来,打扰他宝贵的睡眠。

“少废话!如果不是我过来比较近,会直接让你去我那等着。”

知道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叶潇然没办法,整理整理还不太清醒的脑子,去拿了药。

药拿过来,他只是在一旁站着。

说白了,这家伙就是过来骗药的,他根本不可能让自己给他女人亲手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