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合的力量,一寸一寸加深,直到一条手臂鲜血淋漓,晓静大腿上触目惊心的血洞才接近平整。

约莫半个小时,晓静算挺过来,疼的大汗淋淋,头一歪晕过去了……

只是似乎没有好,大片红色的血肉依旧很难看。

谜童淡淡的瞥了眼石杵里生微妙变化的绿色膏体,“这位阴阳医师,麻烦把东西均匀的抹在伤口处。”

在场的阴阳医师,也只有晓孟婆……

“好的。”

孟婆不敢有丝毫怠慢,恭顺的点点头,说道。

随后,十分配合的戴上胶皮手套,用右手食指中指扣出软膏,一丝不苟的抹在晓静大腿伤口处。

这些膏体是孟婆亲自捣出来的,之前还散着强烈的恶臭,现下已经散着清香,真是令人诧异。

说来也奇怪,膏体覆盖的伤口,血色竟然有肉眼可见的度退去。

谜童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看似十分疲累,“呼,总算是好了……”

我把胳膊塞进去的时候,刻意泄去一身力气,才会受伤流血。

否则,足以崩坏晓静的一口牙齿……

我总算能够抽回痛到有些麻木的胳膊,问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谜童在疗伤过程中似是耗费很大的精神,干脆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三天之内,应该能醒来。”

“你哪儿来的闲心问别人,不看看自己的胳膊。”

孟婆无奈的叹了一口,脸上划过一丝不忍,顺势丢出一团纱布,沉声埋怨道,“是不知道痛还是怎么的?自己包扎一下。”

我的胳膊?那有什么……

这条胳膊顶多就是留几个牙印子,比起缺块肉来说,差的太远。

“晓静的腿伤因我而起,能复合也算是了我一桩心事。”

我没有接纱布,任由它掉在地上,而是把已经昏迷的晓静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大床的另外一边。

之后,把被子盖好,招呼屋里的人出去,“石女留下就行,别的人都出去吧。”

一出门,就看到阎君满脸欣喜的叫道,“我已经成功把符鹤送出去了。”

桌子上至少有四五十只符鹤,看来疗伤的过程中,阎君为了弄符鹤,没少费工夫。

不过,用这点功夫弄出来,已经算是不错的天赋了……

“学的挺快嘛……”

我竖了竖大拇指,想起自己打回去的俩个人,“我之前过短信,送到组里的俩个人接到没有?”

“灵臧灵王曾带着一个乞丐来过,拿走一些东西。”

阎君点点头,认真的回应道,“你说的纸扎师傅没有来,安排下去让组里的人去接应了。”

“嗯,估计伤没养好。”

我心中了然,继续安排道,“灵臧再去组里,直接叫来酆都一趟。”

“好。”

阎君应了一声,继续沉醉在符鹤的魅力中。

确实,能让没有生气的东西动起来,对很多依靠便捷科技的阴阳师来说是充满神秘色彩的手段。

我没有打扰阎君,扭头看向孟婆。

碰上孟婆关切的眼神,正在盯着我手腕上俩排深可见骨的牙印。

“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