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这么说?”

“真这么说,我还能骗你不成?”郁母坐在他身旁,笑眯眯的说,“我就说,盛北还是很有分寸的,他是做大事的人,这点事儿若是处理不好怎么掌控公司。”

“希望真跟你说的那样。”郁父倒不是那么相信。

郁母瞥他一眼,“瞧你说的,怎么那么不相信你儿子?”

“你别跟我急,以后就知道了。”

“张婶儿,请大少爷下来。”

“嗳,我这就去。”张婶儿将围裙摘下,朝着楼上走去。

不出一会儿,郁盛西下来了。

“我给盛北打电话了,下了班他就回来,看着时间,也快了。”

“嗯。”郁盛西说道,“很久没有跟他好好说话了,我们亲兄弟,时间长不交心,就产生隔阂了。”

“看你说的哪里话,正因为是亲兄弟,即便长时间不交心,也不会产生隔阂的,那哈士奇狗对盛北很重要,曾经救了他一命,很有灵性的一条狗,江月那般说,盛北自然不高兴,这点,盛西你要明白,江月对你是很重要,但对我们来说就没那么重要了,我同意你们不过是不想让你难受,盛西,你难道不明白妈的一片心吗?”

“我明白。”郁盛西声音微沉,“所以我让他回来好好谈一谈。”

郁母点点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江月举行婚礼?”

“还是当初定的那个时间吧。”郁盛西开口,“婚纱重新做一套。”

“这些都交给妈来办,你放心,婚礼妈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

“谢谢妈。”

“傻孩子,你是妈的儿子,谢什么,只要你开心,妈什么都答应你。”

半个小时左右。

郁盛北回来了,此时正是五点半。

他落座,“都在啊。”

“头还疼吗?”郁母望着他头上的伤口问道。

“妈不用疼,在我头上呢。”

“……”郁母苦口婆心的说,“你爸也是气急了,你说你气人不气人?”

“幕水青今天搬到我隔壁住了。”郁盛北散漫的说,“我们说好的,我们合作,我给她一套隔壁的房子。”

“真的?”郁母两只手合在一起,笑容满面的说,“这么说,她对你也很有意思,搬到你隔壁,跟你接触会比较多,儿子,幕水青不比那郝可人强?而且强的不是一丁半点,你看人家,女强人,一个女人接替他爸打理公司,你要是娶了她,百益无一害,咱们郁家更上一层楼。”

郁父将手里的报纸放到一边儿,“你妈说的再明白不过,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清楚。”

郁盛北说道,“昨天,我哥让保镖打了她三个耳光,我都没说什么,一回来,又给我上政/治课,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打她三个耳光该打。”郁父的声调拔高,眼睛又瞪了起来,“三十个都不多。”

郁盛北翻了一个白眼,“别整的好像人巴不得要嫁给我似的,实话说,她并不稀罕嫁给我。”

“不稀罕她之前跟你哥订婚?不是为了钱她订婚干什么?”

“无法沟通了。”郁盛北看向自己的大哥,“说要跟我谈,谈什么?”

“你对江月很有成见?”

“怎么说呢,这个女人很讨厌。”郁盛北靠在沙发上,“但是,我的看法似乎对你也没那么重要吧,毕竟是你要跟她一起生活,又不是我。”

“她的确对猫狗过敏,昨天的话可能让你不高兴,我在这儿对你解释一下,但你说的也挺过分,以后她就是你嫂子了,盛北,我希望你能对她尊重一点,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郁盛西口气中带了一些祈求的色彩,“好吗?”

“这很重要吗?我们不会有太多见面的。”

“重要,即便没有太多见面,我希望也这样。”

郁母碰了碰郁盛北,“你哥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了吧。”

“我只能说,在不惹到我的时候,我会对她有那么一点尊重,如果再做出惹我的事,很抱歉,对她,我字典里就没那两个字。”

“我会告诉她的。”

“喊我回来就是要跟我谈这些?”郁盛北站起来,“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不在家吃饭?”郁盛西问。

“他和幕水青晚上有饭局,让他去吧。”郁母抢先说道。

郁盛北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他一有空就回来的家,现在已经呆不住了,一回来就想离开。

***

郝可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六点钟。

闷热的天气连空气里都带着不舒服的气息。

公车还未到站牌,外面便下起了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