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男好似一只受伤的小猫独自舔舐着伤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秦川的印象里,胡若男人如其名,性格如男人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做什么事都喜欢跟秦川一较长短非争出个输赢来不可,此刻,见到秦川,却跟陌生人一样不予理睬。

秦川对她这样的行为猜出李剑说了些什么以致于胡若男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但是,一时还不敢确定到底说了什么。

细想之下,一道闪光从秦川脑海穿过,试探道:“若男,李剑是不是说出了幕后的真凶?”

胡若男情绪比起刚才更加的激动,发育过人的前胸剧烈的起伏,脸憋的通红,眸子睁得老大,一蹦三尺高的嚷道:“秦川,你就不能说句人话吗?”

秦川意识到,他已经触及到问题的实质,任由着情绪失控的胡若男发飚,也没有像平时那般的针尖对麦芒。

“我们家的事,关你何事?要你去过问?”胡若男嘴里嘟囔个不停,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显得格外的亢奋,秦川试图去安抚她,刚一靠近,她就触电的弹开,好像秦川身上刺,让她很不想与秦川近距离接触。

被胡若男粗暴的拒绝的秦川并没有在意,只是对胡若男很担心,平静的说道:“不管如何,你都应该坚强起来,勇敢的去面对……”

“说的倒挺好听的……”胡若男冷哼一声,眸子满是不屑道:“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秦川咧嘴一笑,无所谓的耸肩道:“我可没兴趣去管你家的破事……”

胡若男一怔,似乎没料到秦川会这般回答,下意识咬了咬嘴唇,扭头就跑,踉跄的跑了几步,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吓得秦川伸手揽着她纤细的腰,。

胡若男四十五度仰望着秦川那张长得很好看脸,一时目眩神迷,喃喃道:“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

“我……”秦川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只好报以苦笑。

胡若男看他苦笑,误以为秦川在嘲笑自己,俏脸未褪去的红晕一下子更红了,她带着几分怨气的推开了秦川,虽然秦川的胸膛是那般的温暖,虽然秦川的手臂并不粗壮但很有力。

用力一推,胡若男挣扎了开来,头也不回的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秦川注视着她的离去,手里还残留着胡若男身上特有香气。

“看来,我要找李剑这货好好的聊聊了。”秦川自言自语道。

转身离开了河畔,趁着夜色往杏林堂的方向走,此时已经夜里八,九点钟,街道两旁的路灯早已亮起来,商场墙壁上的LED的大屏也播放起了商家的广告。

城市的夜色在五彩的灯光的渲染下变得更加的光彩夺目,这一切,秦川并没有心思去欣赏,他只想着去找李剑去聊一聊,他想要知道那个要害胡清泉的人到底是谁。

心情不佳的胡若男有句说的很对,胡家的事与秦川并没有太多的关系,可是如果任由着那个人躲在暗处,那么不仅威胁胡清泉,更加威胁着胡若男的安全。

说起来胡若男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秦川觉得自己有义务要帮助她,就算她不领情。

杏林堂,秦川上次去过,这次去属于熟门熟路,他去的时候,杏林堂刚要关心,伸手一拦,那个关门的小学徒,一见到是秦川,吓得就跟见到鬼似的,哇得一声扭头就跑。

看他吓成这个熊样,秦川真忍不住想啐他一口,小学徒刚一进去,胡德林闻讯就快步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见秦川,双拳一抱毕恭毕敬道:“师叔,你来了。”

对李德林这个便宜师侄,秦川也没太客气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稳步走进了杏林堂的大厅,原来要关灯歇业的门厅,一时灯光大亮,以李德为首的杏林堂所有人都走了出来,以平时的习惯分列两边。

李德林力邀秦川上坐,他则坐在秦川身旁的椅子上。

排列整齐的杏林堂的弟子们在李文心的带领下,很恭敬的向秦川问好道:“向师叔祖请安!”

秦川嘴角抽搐两下,且不说如此的排场有无必要,但是,这么多人向他请安,实在就让秦川很不适应,下意识的看了看李德林。

见他还嫌不够的示意李文心,让他儿子在秦川多多表现,看这老头似乎有所求的样子,秦川倒也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奉承。

“师叔,也累了一天,要不嫌弃,今晚就在我这里歇个脚?”李德林满面春风,与初遇时完全判若两人。

秦川心知他为何要这般的讨好自己,光头强费尽心力寻找的炉鼎,被秦川略施小计让他派黄毛送到了杏林堂,李德林一定是见到了炉鼎才会对秦川这般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