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数大占优势,可面对着莫达的挑衅,那群嚼舌少年中却没人敢于替同伴出头,反而悄悄拽着那名逼问汉升谯的少年衣摆,一步步的后退,不久便逃出了门。

而在室外,这群人却又来了精神,七嘴八舌的高喊了几句诸如,“莫达你莫要嚣张,等刘大兄回来探望,有你的好看。”之类的废话,这才逃得不见了踪影。

瓦舍里的莫达听到这些话,只憨憨一笑,大步走到门前,将门重新关好,一直都没有作声。

反倒是他身后的汉升谯感觉不服气的撇撇嘴道:“整日的刘大兄这,刘大兄那,好了不起吗。

我看那姓刘的便是回来了,也不见的比浩源大兄厉害。”

他话音刚落,本来神态始终沉稳如水,除了救张还生时显露出几分焦急,之后不管是被秋白刀斥责,还是看着汉升谯、莫达,阿狸等人和那些嚼舌少年起纷争,都微笑不语,淡然处之的杨浩源突然脸色一整,肃声说道:“刘漳渊大兄天姿过人。

一十六岁刚从慈济堂脱出,便加入了府军当中,如今不过半载就得到上风赏识,升为了队头,乃是正经的九品官身,我如何能比得了。

升谯,刚才的话你莫要再说,否则传了出去,便是刘大兄不怪罪,我也要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那汉升谯对别人嬉笑怒骂皆当作等闲,却独独对杨浩源显得尊重异常,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神色虽然仍不服气,却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没想到这话刚刚出口,不远处正给张还生搓雪的秋白刀却竖起两道剑眉,大声说道:“杨浩源你可真没出息。

那刘漳渊有什么了不起,以前还在慈济堂里的时候那次演武,你不是和他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如果不是他比你大上一岁,早脱出慈济堂一年,又得了封夏司堂的荐书,加入南阳府军中,修炼到军中秘传功法,机缘巧合之下立了军功…”

“白刀,你莫要说了,”杨浩源苦笑着打断了秋白刀的话道:“人生际遇无常。

不管刘大兄在慈济堂中如何怎样,如今他都是堂堂九品武官,地位比夏司堂还要稍高,我们自然要尊重。”

说到这里,他见秋白刀眼睛一瞪,似乎将要发作,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道:“我说的尊敬并不是一辈子自甘余下,而是说咱们现在与国无用,还需要官方费米费面,费薪费力的管养。

刘大兄却已经为国出力,成了有功之人,咱们自需敬重。

异日若是咱们脱出慈济堂后也于国有功,他当然也要尊重咱们,如此才都是大好男儿。”

杨浩源这话说的有礼有节,滴水不漏,汉升谯闻言,眼中的不服之色顿时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莫达、阿狸两人则不约而同的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