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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把红酒取了来,曹毓瑛认不得那是什么酒,于是正在主持洋务的恭亲王,为曹毓瑛解释,这瓶酒有五十年陈了,还是法国皇帝拿破仑“御驾亲征”俄罗斯那年酿造的。又指着“1812”的洋字给客人看,自然,曹毓瑛认不得。

等把那血红色的液体,倒在成化官窑的青花酒钟里,曹毓瑛浅浅尝了一口,果然醇冽非凡,为平生所初见。但美酒当前,却不敢多饮,怕酒意浓了,谈到正事,思考不免欠冷静周密。

于是略饮数杯,便即罢手,恭亲王也不多劝,吃了饭,延入书斋,摒退仆从,密商大计。

“我竟小看了‘西边儿’。”恭亲王感叹着说。

这话在曹毓瑛不算意外,也算意外。西太后听政不过十几天,已颇有能干的名声,但现在居然会让恭亲王也佩服,这不能不说是意外之事。

“那八位对西边儿的观感,如何?”恭亲王又问。

曹毓瑛答道:“精明!怡、郑两王,颇有畏惮之意。”

恭亲王摇摇头说道:“她的厉害,不在精明上面,在假装不懂,装傻卖呆。”他十年前就领教过了。

恭亲王一面回忆着,一面慢条斯理地说:“西边儿的要逼我献议垂帘???????你有什么高见?”

曹毓瑛思索久久,说出一句恭亲王想不到的话来:“其实,西边儿的主意,也未尝不可行。”

“怎么??????你?”恭亲王愕然,“我想,一切总得回了京再说,咱们现在就谈回京以后的做法吧!”

“此时人心苦闷,不独你我。一等回了京,”恭亲王停了一下说:“局面一定会大大不同。也不过一两个月的工夫,你无论如何要多费点心。”

听恭亲王的语气,他要跟肃顺好好斗一斗,已是毫无疑问的事,只不过把斗的地点,挑在京城而已。

照这样看来,目前的工作,就是为京城一斗先作铺排,培养声势。同时,恭亲王与两宫的利害是一致的,唯有推倒先帝遗命,尽翻大局,重起炉灶。

而这样的做法,只有垂帘之议,成为事实,因此要为两宫的未来作打算,与培养恭亲王的声势,同是一件急须着手的大事。

恭亲王对这两点,早就表示了不反对的态度,目前所想知道的是利害的精确分析和进行的步骤,好作最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