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院方提供的报告,小男孩为窒息而死,死因为一颗糖果卡在了器官中导致无法呼吸,属于意外。

我的嫌疑被彻底排除,这不是事实,我心里很清楚,那男孩确实是因我而死,尽管院方给出结论,我却没有半点喜悦。

在事实根据面前,村妇依然一口咬定我就是杀人凶手,强烈要求警方将我收押,车上的人都在好言相劝,可村妇依旧对我不依不饶,到最后,没人再愿意搭理,任凭她怎么无理取闹,警察也只是按章程办事。

事情告已段落,火车再次上路。村妇没有跟上来,她带着孩子的尸体返回老家。

我不知道鬼王魅君说的宿命是什么,仔细想想,我本应该更小心点才是,若不是那孩子看到我吃玄魂丹,误将它当成糖果来偷吃,这事也不会发生,更不会有人因此而死。但反过来想,小男孩要是有人教导,不可以随便翻陌生人东西的话,他也不可能会拿到玄魂丹,所以,归根结底,这事,确实与我没有直接的关系,只不过我成为小男孩宿命中的一个推手,而正如死老头说的那般,村妇是导致小男孩最终死亡的诱因。

我闭上眼安稳的睡去,火车一路奔跑,比预期的时间晚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晚上九点,我下了火车,拖着行李箱从车站出来,有不少拉客的人上前询问住宿的需求,我都一一绕过,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心里忐忑不安。

本该在六点左右抵达车站,直接去学校也是没问题的,不过现在比预计时间晚了那么多,想要根据地图指示去学校有些不妥,于是我在附近的小旅馆开了间房。

收拾好东西,我就去了趟商场买了一部智能手机,换了新的好吗后,第一时间给老爸老妈打去电话,报平安。

回到旅馆,我准备去洗澡,余光中瞥到床单上有一抹红,期初我只当是颜料什么的,但瞅着颜色又有点不像。于是,我上前扣了几下,红色很快就被我搓掉了一块,我皱起眉头,忍不住好奇心闻了闻指尖,啊,去,一股子血腥味。

不会吧!

我心里一阵嘀咕,掀开床单,果然发现表面干净的床单下,另一面有很大一摊血迹,上面还有白色斑点。顿时,我整个人就不好了,冲进浴室拼命的搓着手指,洗掉上面干涸的血迹。

找来老板换上新的床单,他很不乐意的说道:“嫌脏就去住宾馆撒,一个晚上我就收你几十块,还不够洗一套被单的。”

我没有搭腔,只是盯着他把床单、枕套、被子全都换成的新的之后,才让他离开。

老板的话不好听,但作为客人花了钱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服务,开旅馆的讲究卫生,不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吗?不能因为几十块钱的房钱,就可以随便马虎应对啊,这要是换成他是客人,指不定比我更苛刻!做老板的也不想想,谁会愿意睡在一张混合着经血与津液的床单上。

以为换了床单,我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事实上,我想多了。

旅馆处在的位置还真他妈的好啊,靠在路边,各种声音源源不断的通过那扇铁窗传送进来,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差,隔壁的床都快被折腾的散架了,那女人的叫声堪比杀猪,叫的嘶声力竭,不知道骑在她身上的男人到底有多威猛。刚消停没多久,再次轮番上阵,新的一轮即将开始。

我也是醉了!天生贱命啊,明明可以住得起宾馆的人,为何要为了省下百来块钱,跑到这种地方来活受罪啊!

捂着耳朵也无法杜绝隔壁的淫靡之音,真恨不得去踹隔壁的房门,让他们消停点。

想归想,但我不会真的那么干,谁让自己就是个怕事的人呢,真敲了门,搞不好还会被对方怎么的呢,算了,算了,反正其他人也没啥动静,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数着小羊睡觉觉吧!

不记得数了多少只小羊,我才渐渐睡去。朦胧中听到‘啪嗒,啪嗒’的响声,有什么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胸口上,我无意识的抹了一把,感觉不像是水管裂开的感觉,水漏应该不会那么黏糊糊的吧!

睡觉不关灯已经成为习惯,我强忍着睡意睁开眼!我靠!

天花板上漂浮着一个人,正色眯眯的盯着我!滴落在我胸口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水漏,而是他的唾液。

尽管脑袋有些懵,但我敢确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人!是人也不可能突然出现在我房里,还飘在空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