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房内,还有一张供陪客休息的床,但韩心仪因不放心熟睡的达达,怕他的哮喘再次发作,就一直陪坐在他床边。

“妈咪……”

达达醒了,韩心仪问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气喘不喘,头晕不晕?

“妈咪,我没事了,这是哪里呀?”达达望着粉粉的天花板,觉得挺有意思,硬要坐起来,见墙上贴满各种有趣的贴画,便问韩心仪,“这就是幼儿园吗,好漂亮。”

韩心仪摸摸他的头,笑道:“这是医院,达达病了,所以要好好休息,不要让妈妈担心,知道吗?”

达达听话地重新躺回床上,眨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该吃药了,韩心仪起身,想给达达倒杯水,突然达达翻身将她的手压在肚子下,支唔着问道:“妈咪,他真的是我爹地吗?”

“当然不是。”韩心仪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达达又翻回去重新躺好,韩心仪觉得他好像在笑,正要问他,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凌斯阳,穿着一件文化衫,沙滩裤,人字拖,手里提着三个塑料袋。

“我换过衣服了。”凌斯阳说着,将袋子放在茶几上,“给你和达达买了早餐,多吃点,我走了。”

“凌叔叔再见!”

“达达再见!”

谁都看得出来,凌斯阳的脸色差到极点,韩心仪心想,刚才他一定是听见自己与达达的对话了,这样也好,断了他的念想,放过她们母子吧。

“妈咪,好多吃的哦。”

“嗯,达达想吃什么?”

“我要吃小笼包包包……”

“只准吃稀饭!”

“妈咪坏……”

在合上门的一瞬间,凌斯阳的脸色立即转阴为晴,床尾悬挂的病人卡片上分明写着,姓别:韩达;出生年月:2010年6月6日。

按照出生年月向前推算,心仪应该是在他们的蜜月期怀上达达的,那个时候,他是她唯一的男人,白天他们躺在阿尔卑斯山下的草原上,望着天上的朵朵白云,数着原上肥壮的羊群,闻着花香,沐着阳光,谈天谈地谈心谈情,晚上他们睡在苏黎世湖边的小木屋里,他无度地索要她,一遍又一遍,从入夜至黎明,他喜欢听她梦语呓呓中,欲拒还迎地叫着他的名字——不要这样嘛,阳,不要了……

想到这里,凌斯阳嘴角一勾,是的,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韩心仪一直以来,都是他凌斯阳的,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凌总裁,您这是要进去还是刚出来?”熊敏达从后面走来,笑得阳光灿烂。

凌斯阳笑容一敛,道:“走了,顺便交待你一声,除了必要的检查以外,其余的能免则免,毕竟孩子还小,不过有一样,建议帮他验个血型,以后肯定用得到,未雨绸缪嘛!”

“血型?”熊敏达打开手里的资料夹,“刚验的结果,O型。”

O型?凌斯阳思量着,他与韩心仪都是A型,有25%的机率会生下O型血的宝宝,这应该算是锦上添花的好消息。

“凌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