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瓣很软,并且火热,十分完美的贴合于她唇上,轻吮住她的下唇瓣,抿了一抿。

夏末的脑子轰一声的炸开,一下就止了哭,因为这个吻太过突然,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胸脯起伏不定的打起嗝来,逗笑了宁之远。

他还贴在她唇上,笑的时候上唇颤动着蹭了蹭夏末的唇,那一秒带来的震撼,无与伦比。

两人,都静了静,夏末将指甲戳在掌心里。

宁之远极其缓慢的离开那片柔软,在与她的脸相聚不到半拳的地方停下,他说话的气息全都拂过夏末的脸颊,她簌簌的抖动睫毛,心扑通直跳。

他说:“夏末啊,不是你的错,五年前,也不是你的错,我向你道歉,为那时的我。”

一个字一个字,被敲进夏末脑中,她知道他在安慰她,原来也有这么一天,她能从他身上得到安慰。

错别的疼痛太过强烈,夏末摇了摇头,哭个不停。

可他却是笑,手指揩着她的眼泪,一点一点抹干净,说:“别哭了,我看着心疼。”

他越是这么说,她就越难受,如果不是她,这个男人此刻不应该会在这里。

她的眼睫湿乎乎一片,如教徒般虔诚忏悔,她拉住宁之远说:“原来我真的是扫把星呢,小时候爸爸妈妈扔了我,后来你被我害的吊销执照,然后又害的宁妈妈死了,我今天虽然跟那个女的打架了,可我真心还是觉得你应该生活在那里,每天开着汽车住着楼房处理一些我不懂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么小的镇上浪费时间!”

这是宁之远第一次听她说自己的身世,原来她是被遗弃的孩子。

她就在他眼前,活的那么坚强,将小乐养的那么好,她从小没有父母,究竟是怎么学会做一个妈妈的?

宁之远对夏末,腾然升起一种尊重。

***

“我不觉得在这里是浪费时间,夏末。”他抚顺她的头发,用鼻尖点了点她红红的鼻头。

夏末往后躲,一下跌在地上。

宁之远跟着她往前倾,将手垫在她的腰下怕她摔疼,无意识中,夏末攥住他的领口衣料,轻轻一扯,他盖在她的身上,他们身体镶贴,眼神胶着,一时无法分开。

他不愿起来,这里没有其他人,他想就这样抱着她,更久一点。

“夏末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将你这么可爱的孩子扔掉,你别自责,这只是那些人跟你没有缘分罢了,而五年前那场手术事故,是我一人的责任,一点也不干你的事,至于我妈妈……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对你好一些,你也不会怕我怕到要带走小乐,所以,如果要怪,那我妈8的死,其实应该怪我。”

夏末半躺在地上很尴尬,推了推他,却不见他起来,还在说着。

“所以你看,原来我才是扫把星呢,连累了你,年纪轻轻就吃了那么多苦,你这些年很累吧?看到我想不想吃了我的肉喝我的血?”

他说着说着,就跟着伤了心,他……真的很糟糕啊……

离得太近,夏末看见他眼底的一丝红线,手也不敢推了,悬在那里,只会摇头。

“你才不是扫把星!”她急切的说,“你很好,我也很幸福这些年,我一直对你很抱歉,这些年,我霸占了小乐,我也对小乐很抱歉,这些年,他跟着我只过苦日子了……还有啊,我……”

话未说完,宁之远俯下脸,额与额顶在一起,怕压坏这具娇小的身躯,他微微抬起了腰,用一手撑在她脸旁。

“……”夏末滔滔不绝想要宽慰他的话,全部都含在了嘴中。

然后,看他的眼睫缠在她的眼睫上,鼻尖很凉,滑过她的人中,稳稳含住了她的唇珠。

一含一抿,简单的两个动作,让她心跳如擂。

全身的血液,都窜上了脑子。

***

“其实我不想每天都开着汽车住着楼房处理那些你不懂的事情,我好累。”他摩挲在她唇上,见生下姑娘吓坏了,心底溢出一丝愉悦。

“我想跟你一起生活,你住在哪我就住哪,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为什么发愁我也为什么发愁,我们在赶圩天抱着小乐一起走路去买东西,你头上戴着我送的头花,你的手机里只有我一人的号码,我一人的短信,只与我一人有联系。”

说完,他再次趁机吻了吻已经发晕的夏末,但是很绅士的,并未深入。

“救人,没有贵贱之分,荷花镇上的村民就是我的责任,这里很好,我很喜欢,你不懂的那些事情,我不喜欢。”

夏末觉得热,又觉得凉,她的脸涨红,不知如何是好。

“起来吧。”这番很长的告白完,男人自制的站起来,扶起夏末。

原本很热的身子一凉,夏末浑身抖了抖,经过这番“插科打诨”,她忘记了哭。

宁之远摸摸她的脑袋,说道:“我说的话要听进去,以后别乱想了。”

夏末下意识的抚过自己的唇,心脏快要跳出口。

他将她的手从唇边拿下,轻轻阖住,问她:“是哪个孤儿院?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夏末咬了咬唇,死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