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木诚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成绩普通性格普通人缘普通什么都马马虎虎,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能,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其实他并不好运,从到大似乎也没有被幸运女神眷顾过,然而就是这样的自己被当做是“超高校(搞笑)级的幸运”选上了。

这其实是一种不幸还是幸运呢?直到现在他还不清楚。如果是幸运的话,自己也许就不会被选上了吧。毕竟在这里,似乎本就代表着不幸。对了对了,甚至自己的浴室门都坏掉了。有时候其实他也很怀疑,自己真的有这种幸运存在吗?其实自己不会是什么“超高校级的不幸”吧?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他,也是有着不算优的优存在的。的好听是善良或者随和,难听就是太单纯了,以至于总是被骗被调&戏。某种意义上来自己还真是够可悲的。

好吧这些都不是重,重是,他在犹豫,自己应不应该接近那个看起来很平易近人的“同学”。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但从他的态度来看,又像是在保护他们,与黑白熊敌对。

真是奇怪的人。他在心中对谢协这么下着定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打量谢协太久了,以至于谢协那双死鱼眼突然回过神来,轻笑着看向他。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嘛?不定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苗木诚忍不住在心中这么想,不过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绷紧脸,装作没看到把头扭到一边。他觉得在大家都不去接近这个人的情况下自己贸贸然去找他谈话就太引人注目了,他暂时还不想这么做。普通也有普通的好处嘛,普通万岁!

不过当他回头看的时候,便发现了一件事。似乎大家因为十神和雾切的离场而散伙了,整个饭堂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不,算上谢协就两个了。

“不来谈谈么?”谢协笑着问。其实他对苗木诚的感官还是蛮不错的——因为这个看起来一脸普通相的少年从没杀过人。

苗木诚犹豫着,最后还是坐到了谢协对面。他坐得很拘谨,也很不安。他并不清楚谢协让他坐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这并不碍着他去猜测。

谢协没话,把原本摞起来的咖啡杯重新拿出两个,排在自己面前。而咖啡壶是保温的,以至于即使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当他提起水壶往杯里倒的时候那漆黑如墨的液体依旧往外散发着腾腾热气。手抚在杯沿试了试温度,谢协才缓缓把其中一杯推到对面。

苗木诚愣了愣,有些困惑地指着自己,问:“给我吗?”

谢协了头,算是回答,轻轻吹散咖啡上的热气,轻抿一口。自己好歹喝了这么多年,泡咖啡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是手到擒来的。虽然咖啡粉并不算上乘,自己的手法也粗糙得很,却依旧能抚平心中的烦躁。

苗木诚声地道谢,学着谢协的样子轻抿。但是一入口,他脸色不由得一变,本能地就想吐回去。不过看到谢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不由得心一横,也不管热不热就强行咽了下去。

好苦……

苗木诚忍不住吐出舌头狂扇,不只是想驱散那种苦味,也是想让似乎被烫到的舌头冷却下来。

不幸啊。

他倒是完全没想到咖啡还能苦到这种地步。他虽然并不讨厌这种饮品,不过也不常喝,多也就是去家庭餐厅或者店里的时候会上一杯尝尝味。不过无论是那种,他都发誓绝对不会这么苦。现在想起来,店里卖的那些简直就是甜饮啊,虽然还是苦的,好歹也有甜味在里面。这个,别甜了,都苦得要哭了。

简直就要夭寿,谢协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地喝下去的?不对啊,他刚才好像一直在喝什么,难道就是这个?

想到这里,苗木诚忍不住用有些诡异地眼神看着谢协。

谢协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道:“苗木君,浪费可不是好习惯哦。既然你喝了就应该喝完。”

苗木诚忍不住挠了挠脸,略显的稚嫩脸上露出几分苦涩,问:“我能加糖不?”

“当然。”谢协笑了笑,“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我看看,我应该是有拿出来的。”完,他在口袋翻了翻,找出两包皱巴巴地糖包。

苗木诚松了口气,心存感激地结果,唰唰地全部撕开倒进了咖啡里面。再喝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么苦了,不过那甜味总让他觉得有些无法释怀,很怪,就像是在一片雪白中有两污秽那样让人不适。

是融得不匀吗?

苗木诚想谢协讨要了一根汤匙,在依旧漆黑的咖啡中搅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