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显然不懂叶子的幽怨,自然而然根据她的理解能力定义成老板有些怪。

花也不懂,但是他已经认识到,叶子绝不是一个好人。就以今天那棵痒痒草的解药来,使用的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让一个不需要泡冷水、泡热醋的少女,不得不去泡冷水、热醋,那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各怀心思收拾好残局,江燕抱着开裂的牌匾声问:“老板,这个牌匾怎么处理?”

“先放门口,等专业的人到了再装!”叶子不假思索道。

花不解且生出一些不满意,“叶子,不找公输轩再做一块吗,只是很的事情,他也应该不会拒绝的。”

“我当然知道公输轩不会介意帮忙重做一个,但是我要留着它,时刻警醒自己,什么时候都不要放松警惕,你的敌人在时刻紧盯着你。”叶子悲愤道,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大亏,吴老抠个老混蛋你给我等着。

走进客栈,叶子身体颤抖起来,抓狂的声音道:“他是谁,也是吴老抠那个老混蛋送来的?”

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上,铺着一床破旧的背子,上面躺着一个锦衣绣袍满却满身泥污的青年,但这还不是重,重是青年双眼糊着厚厚的血痂,手里还紧紧攥着半截断裂的玉箫或是玉笛。

玉质温润通透,其中似有云气涌动,且隐约可见一抹紫意,紫田暖玉。

天下之玉,紫田为冠;紫田之玉,暖玉为皇。

在紫田还出产玉石的时,紫田暖玉就千金难求,如今紫田玉石已经枯竭上百年,如果青年手中玉器完整,足矣换下他这个东望岛。

而且,玉器曾经是道器,莲师失去道器就像没有牙的老虎,但却拿着比老虎的皮毛和骨头不知珍惜到哪去的宝玉,而且眼睛还被刺瞎,很可能是有人想杀他,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自己动手,因此想借刀杀人。

叶子表情阴沉,吴老抠你个老混蛋,你真毒!

“和吴爷爷没有关系,是我捡的。昨天晚上,我听到酒店外面有声音,就出去看,发现他昏倒在外面,就把他搬了回去。今天上午被秦老板发现了,他让我把人放回去,我不同意,他就把我辞退了,正好遇到吴爷爷经过,就雇船把我送到了这里。

秦老板其实是个好人,北湖城里只有他愿意雇佣我,可是我不能见死不救。”

江燕偷偷看着叶子眼睛,怯生生问道:“叶子老板,你不会也要赶我们走吧?”

“只要不是来客栈白吃白喝,我不会赶任何人。”叶子斩钉截铁道。

如果他遇到这样一个人,讨厌麻烦的他绝对不会捡回来;但是人已经到了他店里,他也不会因为害怕麻烦把人丢出去;他只是气不过,不声不响被吴老抠坑了两把。

“谢谢老板!”江燕兴奋起来,“他吃喝住宿的钱全算在我的工钱里好了。”

叶子摇摇头,“这可不行,你摔坏那块牌匾是公输家大少爷公输轩所制,起码值五十两银子,你四年两个月的工钱已经没有了。

所以,他要留下来,要么干活吃饭,要么掏钱住店,否则我只能请他离开,至于你,必须还完我的钱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