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华太好,好到无论怎么过都觉浪掷,回头一看,都要生悔。?

那么,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

弗洛伊德认为,人一旦思考这些问题,他就开始患心理病了。

苏行不是哲学家,更不是思想家,即便重生一世,也只是个韶华未逝的青年,想不通却偏要执拗地去想,那便陷入了无尽的心魔之中,难以逃脱。

不知何时,穆诗棋已经压着步子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房间,看着眼前这个正皱眉苦思的心上人,眸中不自觉的泛起了一抹担忧,他身上的压力穆诗棋不懂,身为家境优渥的富二代,有上进心固然是好事,可为什么比普通人还要拼?

以前不懂,直到听了李力的讲述,穆诗棋这才恍然,原来自己的心上人已经不知不觉拥有了这样规模的产业,说他是富二代倒不如说他是富一代,难怪,他总是那么忙,时常和自己待不了多久便匆匆离去,他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想着,穆诗棋白如藕粉的小手轻轻附上了苏行的脸颊,眸子里有些怜惜,李力的意思穆诗棋知道,眼下能开导苏行的好像只有自己了,可是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懂呢。

当感受到脸上传来的丝丝凉意时,苏行已经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闻着穆诗棋小手上传来的淡淡香味,紧绷的身子随着轻轻一松。

李力终究是老成精的人物,穆诗棋其实什么都不用懂,只要握着苏行的手,坚定的站在苏行背后,那钻入牛角尖的苏行自然能反应过来,事实也是如此,当苏行看到穆诗棋的刹那,心头久久萦绕不去如麻团般的愁绪忽然间好像理顺了。

既然人生怎样过终究要生悔,那何不顺心自然?

顺心自然,这是苏行骤然想通的道理,所谓一通百通,自己所有的布局仿佛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想着,苏行忽然将穆诗棋一把拥进了自己怀中,亲吻着穆诗棋的耳垂喃喃道:“穆诗棋,你知不知道拥有你是我的福气?”

穆诗棋见苏行似乎走出了牛角尖,心下暗自松了口气,小脑袋轻轻靠在苏行的肩膀上,没有言语,彼此肌肤相触传递的温度便是最好的安慰。

“诗棋,跟着我是不是很累?”善解人意的穆诗棋不知道的是,方才自己的小沉默让不知如何解释的苏行心下少了份顾虑,添了丝歉疚。

“没有,你现在不就陪着我吗。”穆诗棋在苏行怀里拱了拱小脑袋。

“不够,以后我们永远待在一起好不好?”苏行笑了笑,“我走哪儿就带你去哪儿,好不好?”

“好呢。”

在李力的邀请下,众人在小别墅内度过了在毛里求斯的最后一个夜晚,翌日中午,李瑾将毛里求斯飞往沪市的机票给苏行几人送了过来,6张头等舱机票价格可不菲啊。

对此,李瑾笑着摆手道:“没事,这几张机票是张叔提供的,他这个大户你们就放心吃吧。”

晚9点,苏行牵着穆诗棋先行走进了安检通道,庞歌和李瑾仍在一边腻着,庞歌的学业尚未结束,自然无法继续在毛里求斯逗留下去,而李瑾暂时也没有回国的打算,至于秦东仍心思重重的在安检口徘徊,这一点让苏行和刘子健心下有些困惑,想了想,两人忽然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两个字眼“李馨”。

离登机的时间只剩下了4o来分钟,女强人似的李瑾也忍不住即将分离的伤感,眼泪汪汪的推开了庞歌的怀抱,“快走吧,别误机了,回国后别想着其她女人,被我知道的话小心我阉了你。”

庞歌苦笑着摇了摇头,在李瑾的注视下一步三回头的朝安检口走去,路过秦东身旁时突然停下了脚步,“老二,你还在这儿干嘛?你——你该不会是在等李馨吧?”

秦东帅气的脸庞难得泛起一抹红晕,支支吾吾道:“嗯,她在我这儿落了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拿?”

“那要不要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庞歌凑趣道。

“别,算了,咱们走吧。”秦东往机场入口大厅望了一眼,略显失落的转过了身子。

“喂,秦——秦东,你是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