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钱亿万惊叫道:“你这个老师也太狠了吧?一千万?这学费,谁能交得起?”

“咳咳咳!”史耀才假笑道:“你不舍得这一千万,你哪里能成就你的无皮人生呢?这叫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当初跟你学无皮不要脸的本事,不也是掏了一千万学费?是不是?”

“我可没有收你的学费,那是你自己给我的,不是我找你硬要的!”

“得得得!那就是学费啊!”

“哪里是学费了?那是我的工资!是你给我的年薪!学费!没有!”

“那就是学费!”

“工资!年薪!”

“这么说起来!我给的学费还不止一千万,而是!一年一千万!”

“那是工资!没有学费!”钱亿万喝道。

他懒得再跟史耀才就这件事,无聊地扯下去。

他发现:现在的史耀才,对于这种扯皮的事特别地感兴趣。越是争得面红耳赤,他越是显得很兴奋。

“好好好!工资!工资!”史耀才见吴匹(钱亿万)又把自己当根葱了,觉得很扫兴,也很生气。

“没有学费,那么!你说?无皮的人生才能自信!怎么自信?”钱亿万问道。

“你既然问我了,那么!我这个学生就跟你说说!不!我现在是你的老师!老师现在就对你说说!”

史耀才一本正经起来,端正了身子。不过!在正式说之前,他还是先抿了一口葡萄酒。

“你不要以为你脱胎换骨了,你不是一个不要脸的职业乞丐了。我告诉你!你的身份漂白还没有成功,你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一个无皮不要脸的职业乞丐。知道么?

你是乞丐!一个职业乞丐!一个靠帅乞讨的职业乞丐!你以为你是企业家了?嘿嘿!要是有人整你,分分钟就能把你整死!信不信?

不信是不是?只要有人雇佣了水军,先在互联网上把你的身份抖出来,把互联网上各个网站的头条都占领了,是不是分分钟就能让你完蛋?是不是?

然后!再花钱在各种报纸上面提这件事。正规报纸上面瞎扯是不行的,要传播正能量、弘扬主旋律,是不是?那好!我写一篇文章提一下,装成一个正人君子,装成一个主持公道的人,站出来主持公道。行不行?

结果!主持个毛公道啊!就是间接地推波助澜,把这件事宣扬得更全面广泛一些。你不觉得吗?是不是?别人看了正规报纸上面的报道,一定会去互联网上面查看。结果!一样是在间接地传播、宣传。

然后!再实地闹事!比如说!派人来找你麻烦,打架、嘲笑、鄙视什么地。同时!让新闻记者跟踪采访。是不是?你说你?你高调什么啊?你一下子名声就臭了。你就是一个职业乞丐,你漂白什么身份?你?嘿嘿嘿……”

说着!史耀才斜眼朝着吴匹(钱亿万)看着,看对方的反应。

“我承认啊?我以前就是个职业乞丐,怎么了?那是过去!现在!我不是!我是一名合法商人,企业家!怎么了?他们能炒出什么名堂?相反!还让我出名了,是不是?你让他们去炒,省得我打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