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约莫有八九点的样子,大门终于被推开了。只见到当先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那不是别人,就是涉归。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当然这只是一个通俗的说法,一身缟素的人确实很漂亮。在华夏这里,一身白代表着孝服,但是在距离华夏不远的东瀛上,结婚的时候才会穿着一身白,服丧的时候则是一身黑。这是文化的影响。

涉归穿着一身白走了进来,跟进来了另外两个女子。涉归先在那个牌位前叩了三个头,之后又上了一炷香,那两个女子也就退了出去,这里只剩下了涉归。只见她忽然宽衣解带,眨眼就脱得一丝不挂。李有钱还从来没有看过涉归的裸体,不过这个情况下看到却又多了一点刺激,一想到外面就是大批大批的民众,有一种现场偷情的感觉。

他倒是没有着急着下去,而是静静地等着,外面说话的声音还能听到,如果贸然下去,估计会引起涉归的惊讶。不过他还有一点很奇怪,涉归穿的衣服竟然没有内衣,里面是真空的。

这一身衣服他不知道是神女才能穿,以后她就一直是这一身衣服,就算是脏了坏了,自然有人会给重新做,不用她再动手。

李有钱等到外面的声音没了,这才从房梁上缓缓下来,走到涉归的身边,怕涉归突然喊了出来,所以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对。

涉归的反应很不对。她没有感到一丝的惊讶,也没有反抗,该干嘛就还干嘛,仍旧撩着水往身上淋。

李有钱诧异,松开了涉归,转到了她的面前,这才看到涉归的面色呆滞,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一丝不苟地往身上浇水,清洗。这个情况让人毛骨悚然,好像她就是一具尸体,由别人控制着完成一个动作。

“涉归?涉归?”李有钱拿着手在涉归的面前晃了几下,叫了两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让他感到十分不祥,急忙把手又放到了涉归的鼻子下,竟然没有呼吸?顿时心中如遭刀割一般,涉归竟然死了!

不过下一秒就知道自己是多虑了,她并不是没有呼吸,而是呼吸之间的间隙特别绵长。李有钱吓了一跳,一时间又是喜又是悲,心痛得不行。平息了一会这才回过神来,仔细观察涉归起来。现在她的动作当真是太让人觉得惊讶,也让人很害怕。

先替她把脉。

但是涉归的手一直都在动着,一刻也不停,哪怕是李有钱拉着,她也一个劲地重复机械的运动。甚至还让李有钱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上。

这着实很可怕。

“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李有钱愤怒得几乎要爆炸,这个鬼地方,看起来真的应该拆了,继续留在这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受到伤害。深吸了两口气,他让自己平静下来,如今的办法,也只有赶紧找出来涉归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照杨永璘的说法,他只有大约半炷香的时间。

仔细想了想,既然把脉不容易,那就换一个地方,颈动脉也行。李有钱放了上去,涉归白皙的脖子如同葱白一样,很是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