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在家,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挂了。”

郁挽歌心想,婆婆不在身边,她也没必要跟他演戏。

席子骞浓眉一蹙。

郁挽歌正想挂电话,结果手机没拿稳,差点儿掉在地上,还好她接住了,却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键。

“我来吧,你先去接电话。”

寻彧的声音适时地响起,见挽歌的手还湿着,忙将纸巾递了过去。

“谢谢。”

郁挽歌接过纸巾,然后发现自己的手机上也全是水渍。

就在这时,席子骞的声音从那头传来,略带不悦。

“你跟谁在一起呢?”

郁挽歌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摁到了免提。

寻彧看向郁挽歌,以眼神询问: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郁挽歌摇摇头,然后拿着手机离开了厨房,顺手把免提关了。

“在朋友家。”

“什么朋友?”席子骞追问道,声音依旧有些冷。

“好朋友。”郁挽歌懒得跟他解释:“我还忙着呢,挂了啊!”

“郁挽歌!”席子骞的声音却突然低沉了几分。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已经是个已婚妇女了。你交什么朋友我不管,但我希望你能有个分寸!”

席子骞是典型的直男,而且特别的大男子主义。在他的婚姻观里,无论男方还是女方都要跟异性保持适当的距离。

郁挽歌闻言却有些恼火:“你是怀疑我给你戴绿帽子了是吧?你放心,我还不想坐牢。”

“你知道就好!”席子骞也没了聊下去的兴趣,直接挂了电话。

郁挽歌那叫一个气呀。

“什么人呀!”

坐在沙发上,郁挽歌一边拿纸巾擦着手机上的水渍一边嘟囔了句。

“你家那位怀疑你出轨了?”

阿鲤正在逗好好玩,自然也听见了挽歌的通话内容,有些惊讶地问道。

郁挽歌把刚才的事儿说了遍,然后愤愤地哼了声。

“简直有病!”

“你们一没感情基础,二呢聚少离多,不信任彼此很正常。”

阿鲤朝挽歌安慰着:“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的身边有女人的声音,你肯定也会多想的。”

郁挽歌呵呵了声:“我才不会。”

这件事过后,两人没再通过电话。

一直到了元旦这天,正好是周六。

郁挽歌在家帮忙包饺子的时候,席母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妈,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席母很高兴:“家里正包饺子呢,有你最爱吃的茴香馅儿的。”

“我都快要流口水了!”席子骞笑道:“爷爷奶奶呢?把电话给他们,我跟他们说两句话。”

席母立刻将手机给了公婆:“子骞的电话。”

席子骞跟爷爷奶奶道了几声新年好,然后又大声地叮嘱了几句。

电话回到席母手中的时候,席母朝儿子问道。

“你媳妇就在旁边呢,跟她说两句?”

郁挽歌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在心底祷告,就是不希望这一幕发生,但还是发生了。

当着婆婆他们的面,她也不好拒绝,只能擦了擦手,将手机接过放在了耳边。

“新年快乐。”

席子骞也跟着回了句:“新年快乐。”

之后,便无话了。

郁挽歌只能装着他在不停说话的样子,一直嗯嗯嗯的:“知道了。”

席子骞回头看了眼老爹,然后拿着手机出了屋,压低声音道:“你演技又进步了啊!”

郁挽歌懒得理他,直接又将手机递还给了婆婆。

可是席子骞不知道啊,他还以为手机那头还是挽歌听着呢,于是说了句想收都收不回去的话。

“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席母闻言蹙眉:“说什么呢你!”

席子骞石化了,反应过来后忙解释道:“那个……就是底下的兵看过挽歌的照片了,说她像个明星。”

席母听后笑了:“变着法的夸你媳妇漂亮呢不是?”

席子骞赶紧拿着手机回屋,然后说道。

“我爸跟你说两句。”

然后就将手机递给了席父。

郁挽歌一直在旁边竖耳听着,直到席母挂了电话。

“做军嫂就是这样,过年过节也不能聚在一起。”

席母叹了口气,很是感慨地说了句。

元旦这天就这么过去了。

但也因为这通电话,两个人又继续了之前的约定,每隔三天打一次电话。

前三十秒,郁挽歌会尽量让席母听到,之后便‘娇羞’地拿着手机回卧室了。

为了能维持到十分钟的通话,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便会各做各的,到了十分钟就会挂断。

比如现在……

郁挽歌正在桌前画着设计稿,手机放在一边,开着免提,屋内却只能听到铅笔在纸上的沙沙声响。

席子骞正在做俯卧撑,突然有人敲门了,他只喊了声:“进来。”

“团长。”是席子骞手下的一个副连长,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包糖和瓜子。

席子骞从地上起身,瞄了眼手下手里的那包东西,然后笑道。

“脱离单身了?”

“这次回家已经订婚了。”

副连长将那包瓜子糖放在了席子骞的桌上然后接着说道。

“明年情人节那天部队里不是要举办集体婚礼吗?我也报个名,想要让媳妇高兴一回。”

“行,这事儿你自己去登记一下就好。”席子骞对自己的兵有时候也是很和善的:“还有,恭喜了。”

那边的免提还开着,郁挽歌听的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席母推门走了进来。

“还在忙啊!”

郁挽歌愣了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忙拿起手机放在嘴边说了句。

“不跟你聊了,晚安。”最后还朝手机亲了下:“啵……”

席子骞和副连长都愣了下,然后手机便成了嘟嘟嘟的状态。

“原来打扰团长跟嫂子聊天了啊,罪过罪过。我也没什么事儿,就先回去了啊。”

副连长赶紧逃命似的离开了席子骞的宿舍。

部队上有给席子骞分干部宿舍,可是席子骞嫌那边比较远,很少过去,一直都在以前住的双人宿舍里。

虽说是双人,但也就他一个人住,偶尔有朋友来,会跟他挤一屋。

席子骞还在回想郁挽歌刚才的娇媚语气,尤其是最后一声亲他的声音,简直不能太诱人。

“靠!没事儿撩什么撩!”

席子骞又爆了粗口,因为他又有反应了。

而那边席母则朝挽歌笑道:“打扰你们聊天了?”

“没有,时间也不早了,他也该休息了。”郁挽歌做出一副乖乖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