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瞳没办法,摊着双手,“这里是我公寓,我买的,温先生。”

她在极短的时间里,有幸欣赏到了温先生的变脸。

由青转红,由红转白,再由白转回青。

然后,温先生开始掏兜。

上衣摸完摸裤子,慕以瞳看着他翻出比脸还干净的裤兜,没忍住,“噗嗤”笑了。

笑到心开始一点点,到铺天盖地的,疼。

嘟着红唇,她柔声说:“你找什么?我帮你找好不好?”

脚步一动,温望舒冲出房间,从客厅的沙发上找到西装外套。

再回来时,他手里捏着一只黑色的钱夹。

那还是去年,她送他的生日礼物。

从钱夹里摸出卡,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他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一张一张把卡往她身上扔。

那些卡打在她身上,然后落在她脚边,比针扎手指还要疼。

“够了吗?嗯?我问你够了没有!我买了!这间公寓现在是我的!你给我滚出去!”他太阳穴青筋都爆出,捏着钱夹的手因为用力而颤抖着。

这个场景,她今天见过。

温成林被她气急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还真是父子,还真是,像啊。

弯身将地上的卡一张张捡起来,她上前走到他面前,握着他的手,把卡塞进他掌心,“抱歉,温先生,我不卖。你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她挑眉,咬着尾音,故意做出轻松调皮的表情。

温望舒瞪着她半响,突然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闭了闭眼,他说:“我这是何必。”

何必将自己弄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是比别人多个胳膊还是多条腿,多只鼻子还是多只眼睛?

比她好看,比她听话,比她温柔,比她懂事,比她好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自己何必,何必呢?

到底是何必呢?

再睁开眼睛时,血色褪尽。

温望舒转身,却一步迈不出。

低头,他看着自己腰间紧紧箍住的一双手臂。

她的手在他肚子上收紧,一手握着自己另一手腕子,打了个死结。

脸贴在他背上,“不准走!你不准走!温望舒!不准你走!”

“放手!”他咬牙道。

慕以瞳固执的重复:“不准走!不准走!”

他最后留下的眼神,让她心戚。

其实她本来的意思,也是走到绝路。

而她有预感,在这里放他离开,他们已然就是绝路。

可悲的是,事到临头,慕以瞳怕了。

她真的害怕了。

还没有做好,真的没有他的准备,她可能,活不了。

她那么,那么惜命一个人。

温望舒捏住她的手腕,毫不费力就迫她放开了手。

一捏一扯一甩。

她跌坐在地上,却又快速的爬过来,死死抱住他的大腿。

“不准走!温望舒你不准走!”

温望舒怒极反笑,低头看着这次抱住自己大腿的女人。

好一会儿,沉沉开口:“慕以瞳,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从今以后,除非你死,否则,我们一起下地狱。

弯身捞起她,温望舒将她抛向大床。

慕以瞳在床上弹了两下,眼前一阵冒小星星。

还没等缓过劲儿,身上就一重。

他像暗夜的吸血鬼。

獠牙四起,吞噬天地。

她的衣裙在他手下成了碎布,滚落到床下。

唇被咬住,身上各处被灼烫的大手揉捏。

就连胸腔里的氧气都被挤压出来进了他的口,等他放开她,她像是离了水的鱼,濒临死亡,只能大口大口呼吸。

疼,麻。

四肢百骸都充斥着陌生的筷感。

那一晚,说是抵死缠绵也不过分。

激情过后,她没有一丝力气,瘫软在他怀。

温望舒起身倒了杯水,回来喂给她。

就着他的手喝了水,慕以瞳半眯着眸子,这才算是活过来了。

他靠在床头,把她抱在身上,大掌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

小小的鼻翼张张合合,慕以瞳缓慢幽长的呼吸,懒洋洋的哼唧。

温望舒挑起她的下颌,凝着她驼红的颊。

“没死吧?”

慕以瞳恼,真想揍他一顿,可惜,她连抬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媚眼如丝的嘟着红唇,她说:“快了。”

嗤笑一声,温望舒摩擦着她滑腻的肌肤,“你要真死了,倒好了。”

“我要是死了,你不是要哭死?你刚才被我欺负的,好像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