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试阵,某种程度上而言,便相当于是拿自己的命在搏。

试阵失败,死伤的是试阵之人;一旦成功,得救的便是阵法里面的所有人。

朝云的选择很明确,一旁喝着小酒的黄衣尊者面上不露声色,但心底却早已是敬佩不已。

为了救自己的同伴,朝云选择的是试阵这一条路。试阵之下,生死未知……敢于将自己的命运交与未知,这样优秀之人,也难怪会成为铜雀最大的敌人了……

……

同一时间,金镛台主殿的最上层,皇帝看着紫衣尊者,愤怒道:“弟弟,你竟敢拿我来当饵?你说,这算啥意思?”

紫衣尊者笑道:“哈哈,老哥……你这次可真被吓着了吗?我还吩咐大部分卫士都离开,好让那些飞羽刺客当真感觉如入无人之境。借此惩罚一下你在洛阳胡乱盖宫殿,弄坏我的圣明名声!”

“胡说什么,我是你的哥哥!”皇帝依旧愤怒。

紫衣摇头说道:“我们出生时间也没差多少,谁叫当初父亲一度怀疑我们是子建叔叔与母亲的私生子。所以我们孪生兄弟甫一出生,他便愤怒派人把我们丢至荒野去自生自灭。后来他气消了,担心我们搞不好当真是他亲生骨肉,所以才急忙找回我们。结果只找到身为弟弟的我……”

皇帝叹了口气,无奈道:“原本该当皇帝的人是我才对啊!”

“所以我一当上皇帝,便立刻派人偷偷查访你下落,把沦落民间成为版筑工的哥哥你立刻带回来啊!虽不可能让哥哥当皇帝……但也是都请哥哥当我平日替身,在皇宫中享受好日子呀!”紫衣笑着说。

原来,这眼前的皇帝竟然并非真正的曹睿,而是曹睿的孪生兄弟曹璿,紫衣尊者才是真正的魏明帝曹睿。

赤衣尊者也开口说道:“元仲他觉得多少亏欠你,所以才对你那么好。不过,你拼命乱盖宫殿,做得太过分,可就不太好了哦!”

曹璿撇过头道:“哼……弟弟你想军功上超越祖父,我想在宫殿土木上超越祖父,有何不可?”

曹睿无奈道:“可、可,但适可而止,否则我的百姓们会被你给累死!”

曹璿忽然问道:“你老爱玩你的作战游戏,老百姓就不会累吗?”

“你胡说什么?”曹睿不满道,“我组织铜雀尊者的目的,就是如此方能以寡击众。如此才是省力,又安民的作战方式,不是吗?”

“算了算了,反正我讲不过你。”曹璿一甩长袍袖子,干脆不说话了。

“说到这个,我打算将一位来自东方邪马台国的高手——青衣尊者,稍候介绍给哥哥你认识。有了他,多少能弥补义弟不在的这一段时日之战力,达到保护你的目的。”曹睿十分严肃地说道。

见自己的弟弟如此在意此事,曹璿也难得的正经道:“既然如此,便都听你的了……”

曹睿微微一笑:“这个皇帝的位置,还需要哥哥先帮我坐一会儿,等到天下太平了,我便可以将它真正的送你了……”

……

“朝云,慢一点……”

金庸台皇帝下榻处,横艾神情少有的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