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丞相府中。

前几日诸葛亮被刺一事并未扩散开来,白衣徐暮云依旧蹲在丞相府的树枝之上,观察着整个相府中进进出出之人,没有宵小打扰,他倒也乐得清闲,不过经过数日时间的另类相处,他对诸葛亮的印象竟变得与往常都不同起来。

诸葛亮一整天之中,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处于书房之内,不是批阅奏折便是接见朝廷大员。每日卯时准时来到书房,直到午夜方才熄灯睡下,期间娱乐之事接近于无。

想到魏国,不少大臣——譬如便连司马懿也都有着酒色之欢,常常在回到洛阳之时召来舞女舞上一曲,陪之喝喝小酒。相比之下,诸葛亮能有如此定力,一心一意将心思扑在政务之上,着实令人感到钦佩。

这几日,诸葛亮也发现了徐暮云藏身之地,往往到了饭点时候,便会差人给徐暮云送来一份。但是因为他在的高,一般人送不上去,于是只好在大树之旁搭了一架楼梯,以供下人将饭菜抬将上去。

事实上,以徐暮云如今的境界,十几日不进食也没有多大影响。不过想到随时可能出现的刺杀,需要极大的精力防范,也就多多少少吃了一些下去。

每到这个时候,诸葛亮便会负手抬头朝他一笑,然后徐暮云便会放下碗筷,装作不曾看到的样子,待诸葛亮进了书房,他才又端起碗筷来,哗哗将食物往嘴里扒去。

这一日,姜维得到线报,说前方飞羽端蒙手下有人潜入了成都,可能是为营救丞相而来。姜维立刻将此事报知诸葛亮,结果诸葛亮听了之后却不予理会,笑着说道:“随他来吧,此事伯约勿要插手就是了。”

姜维急道:“可是丞相,原本按照律法,飞羽其他人也要问责的,况且飞羽来历神秘,今日早朝之时,您还一力认定此事是飞羽所谋,飞羽不受朝廷节制,本就不该存在……”

诸葛亮摇了摇头,轻轻挥摇着羽扇说:“这不过是我为了激飞羽背后之人力保端蒙的计策罢了,你也看到了,他们不都站出来了吗?至于飞羽其余人,我相信他们的忠心,他们此次前来,顶多也就是为营救端蒙而已,既然是这样,不如放他们去吧。”

姜维抱拳道:“丞相,您如此心胸,让属下汗颜……但是飞羽那些人,当真值得信赖吗?”

诸葛亮叹了口气:“值得信赖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答应过幼常,替他照顾好家人……因此,还请伯约勿要插手此事,至于结果如何,便由老天来定吧。”

……

城门口处,朝云一行人正要出城,却被城门口处一人飞速赶来迎住。

那人匆匆忙忙跑到朝云等人马匹面前,抱拳道:“属下参见各位大人!”

朝云“吁——”的一声勒住马,看着面前此人,奇怪道:“你不是飞羽飞之部之人吗?怎会出现在此处?”

那士兵连忙禀报道:“正是,焉逢大人!昭阳大人要属下火速前来联系焉逢大人,他有紧急大事要与羽之部诸位大人相商!”

朝云问道:“什么重要大事?”

士兵微微犹豫,说道:“这……具体之事属下不便在此透露。昭阳大人已至客栈您的客房之只能怪等候,还请您当面向他询问。”

朝云更为惊讶:“昭阳他返回成都了?飞之部不是一直都驻守北方武都郡,协助边防吗?”

士兵抱拳道:“是的!此事紧急万分,还请焉逢大人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