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朝云也笑了笑,带着其他人迅速离开了树林,只是片刻后,他的脑海里忽然间蹦出一个疑问,铜雀六尊者四位都已到齐,那么其他两人又去了哪里?

尤其是最强大的白衣……他去了哪里?

……

与此同时,在汉中负责粮草调度的李严正批阅着公文。

突然传令兵带着一位将校,急急闯入来报:

“报、报告李大人,大事不好了……”

李严搁下笔,怒道:“何事如此慌张?说!”

将校结结巴巴道:“我……我军蜀道上的木牛部队,遭到敌方袭击,全、全被打入了山谷中!”

“你说什么?”李严大惊,直接站了起来,“敌人派出了多少人马,前来偷袭我们木牛运粮部队?”

使者犹豫地说:“启禀李大人……您、您一定不相信,对方只有一个人……”

李严大怒:“只有一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将校头也不敢抬,说道:“是真的!我特地带负责押车的徐长史一道来,证明此事!”

李严转头看向一位老者:“徐长史,这是真的吗?”

徐长史颤抖着身子回道:“启禀李大人,此事千真万确!连日大雨方止,栈道也大致修复,所以属下立刻下令两批木牛部队共两百车先行上路,不料路上遇一位白衣神秘人士拦劫,一挥手,便把我们两百车的木牛的粮草一下子全击落山谷。”

李严一惊:“什么?当真如此?”

徐长史点头道:“句句属实!很意外,他竟放我们生路,没杀我们……属下立刻吩咐后面四百车的木牛一律暂停向前,并立刻赶回汉中,向您禀告!”

“这……这该如何是好?”李严面无血色,“我立刻修书,向丞相禀告此事!”

李严正坐下,要提笔写信告知诸葛亮时,他身边一位幕僚张膺,阻止他说:“慢着,李大人!您认为丞相他会相信这种奇怪的说辞吗?”

“嗯?”李平心头一缩。

张膺看了看徐长史长史和传令兵。李严会意,立刻挥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张膺见所有人都离去之后,才开始又继续说道:

“李大人,您也知道的……诸葛丞相素来执法如山,惩处严厉。而您和丞相都是先帝昔日托孤之臣。您对他独占大权,素来颇有不满,而他也隐约已知此事。若您今日告诉他说:有一个不知哪来的奇怪白衣人,把他如今在祁山、陇川等到望眼欲穿的粮草,全给击落到山谷下……您想以诸葛丞相的为人,会接受这种鬼话吗?恐怕正好拿您的失职,来严厉惩办您!”

李严惊惧之下,一时乱了方寸:“那……那我该如何才好?”

张膺走近他,作揖轻声说:“您……何不诉诸圣上之名义?”

李严闻言,恍然大悟,低声自言自语:

“有理……对,有道理!如今只有陛下能稍微命令孔明……对,只要孔明奉诏提早班师,应该就不会再行追查粮草坠谷之事……”

张膺说道:“既如此,那属下便先告退了。”

“等等!”李严忽然抬起头来,阴寒的目光直视着他说,“我记得你父当年作为益州守将,阻止先帝夺取益州,被庞军师捉拿之后,不愿屈服,因此殉职……”

张膺连忙跪伏道:“大人!大人明察!小的自归顺大汉以来,做事无不兢兢业业,为人无不善良地道,何以敢有如此想法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