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是需要坦白有筹码的,既然如此,他不愿意拿出诚意,自己自然是一样的不会拿出诚意来。

“浅扇?”凌慬一时眼中迷茫,“早时与你说过,她是无关紧要之人,为何你就不信?”

不过是不愿多解释罢了,反正都是不重要的人。

不对,难道湘君是吃错了?

对上她的眼,一把抱过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吃醋?”

“是又如何?”湘君怎么也推不开他,加上此刻他脸上的兴奋,不免不愿承认,“不是又如何,我为何吃王爷的醋,本就不是王爷的妻,求一纸休书……”

湘君侃侃而谈,身边之人却是怒了。

唇一时压了过去,湘君终于感觉到他是喝了多少度数的酒了。

一吻方歇,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着,

“不许,此生此世,我不愿失去你。”

见了她的脸上终于有几分红晕,自然是有些愉快,她平日离都是冷冷的,再者,两人之间,最亲密之事不过是大婚之日那一夜,后来的日子里,总是担心她的身子,只敢亲亲抱抱,如今孩子大了,自然不必挂心。

想着,凌慬的吻便是又吻了上去。

湘君嘴角溢出一口无奈,他也算是忍的够久了。从生理学角度来看,长期禁欲,对他来说是不用的,偏偏这人就是不愿意,该说他有洁癖还是过于忠诚。

怀孕时候,有时候也会想要抱抱他,毕竟虽然讨厌,却也上心了。

他却君子得像是不认识一般,今日的吻,霸道中总是想要掠夺更多,她既然已经答应了一起回去,又怎么不会想到这些问题。

有意的回吻着他,却只是想着,吻吻就好,反正他的忍耐力一向很好,否则身上的伤,自己总是担心一些的。

察觉出她在吻着自己,凌慬心中更是愉悦,手上动作更甚。直到自己顺从自身意愿,将她反身压在了床上,她便开始推攘。

一时间,眸中感情似是有些减退,不免声音沙哑,暗暗问道,“你不愿意成为我的人?”

上次是因为喝酒,这一次,却是清醒的。

“你伤不适合做剧烈运动。”说这话的时候,她是以一个大夫的角度来的,所以说起来很是诚恳。

凌慬被吓到了,她不是不愿意,只是因为受伤?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自己都还没有弄明白,她为何一下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先是同意与自己回去,现在,竟然也不排斥自己靠近。

总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你变了……”

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你不也变了。”

越来越不要脸的人,就是他,不过因为太皇太后的事情,让自己知道,明白很多,凌慬很细腻。

前不久,太后单独与自己见过,说起他就算是恨死了自家小姨,却也没有真的置之死地,反而还为了先皇遗旨,守护着凌睿。

所以啊,凌慬只是外表很奸诈,杀人无数,心中家人,喜欢的人总是更多的分量,包括自己的仇,杀自家父母,那是不容于世的,结果,他自己动手,也不怕自己生气。

“伤没事的。”看出现如今的她很是温和,便还是想要靠近她,“我想抱你。”

湘君抱了他一下,“抱了啊。”

“我要的不是这种抱。”

湘君见了他眼中的某种情愫急剧上升,果然啊,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呢顶多算是有理智的动物。

“你的伤还没好,过几日吧。”

与人谈论这种话题,不知怎么,被他看的脸红了。都生孩子的关系了,还是有点害羞。

“无妨。”凌慬深怕自己忍不住,却有想着她既然已经愿意,自己何苦忍着啊。

没成想却是听到了她的话,

“你无妨,我可不是无妨,新婚之夜,你的技术真的是不太好,唔……”

凌慬一时气愤,又是提到新婚之夜,他可还记得,那时候她虽然是喝醉了,却也教了自己很多,由自己的妻子教导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会让人怀疑她的清白问题,还好后来证明,她也只有理论知识,并无其他。

如今又是提起,自然火大。

正准备好好收拾她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了。

秦寒风只是平日见惯了不太与凌慬亲近的傅湘君,以往是直接冲进来的,莫不是冬至说,夫人也在里面,他才舍得敲门的。

某人身子没好,就像做点没羞没躁的事情,看来是真的不是原来的凌慬了,这王妃是当的好,非常好。

被人打断兴致,看着没忍住火气的凌慬骂人,“秦寒风,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否则……”

“那边有人来了。”

想也不想,直接说,这样一来还能推卸责任啊。

凌慬一时停住动作,起身,披上外袍便要出去,还是湘君怕他受凉,才又给他多穿上几件。

却也不问是什么人来了,猜着也应该是宫里的。不过他现在火气很大是真话,临走时候,他道了一句,“夫人急得自己说过的。”

啊?她说过什么吗?

应该没有吧,看他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