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外甥?

唯一的情分,都被棺材里头摆着的那个陌生人给全数湮灭了。

所以,他姓凌,与姓沈的有什么关系。

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棺木,眼中再无任何情绪。

“沈大人,下次说谎的时候,记得先练习一下,免得容易被人看出来。”

“……”

沈大人无语中,对于这个外甥,他是可爱可恨中,长大了,想的越来越捉摸不透。

“王爷说的是。”

没料到沈大人竟然直接就答应了,凌慬不甘心的又瞥了他一眼。

“那傅家的姑娘,你可是真的上心了?”

“沈大人,为何对本王的家人这般关心,且本王记得,那傅家的姑娘,您恐怕是要唤一句,王妃的!”

脸上的认真,并不是在说笑。

沈大人只得赔笑,“那是自然,慬王妃。”

原是想知道,他要弄傅家,却又娶了人家傅家的女儿,虽说现在怀孕中,还跑了,他知道人家的下落,却又不能说,作为长辈,总是想要问问他的心思的。

“还有啊,沈大人!”凌慬来到了沈贺身边,凑在他的耳边,警告说道,“母妃还有未出生的皇妹死在了沈家人的手中,万一你刚刚说的那位傅家姑娘还有她腹中的孩子,有了什么意外,那就不只是沈家人赔偿这么简单了,记住了吗?”

她的人,在沈家与凌睿手中,众人还多做隐瞒,很好,他如今是找不到,但如果出了意外,他会让沈家低调到从这个世上消失,还有那凌家,也是一样。

“王爷的话,老夫记着了。”短短九个字,已经表露了他心里,这傅家的湘君,是他心头的人,外头评论如何,他都是不在意的。

他还记恨当年的事情,可是,当年他放弃皇位,让给了别人,把沈家差点推入泥潭,这事,应该怎么说?现在他是想要皇位了?捉摸不透,因而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着。

凌慬,早已不是当年凌慬,沈家想要的平静也是一样的一直没有。

“沈大人,不用送了。”

走的时候,他直接跟没打算出来送人的沈贺说着。

“是,王爷。”沈贺还是算听话的的,不送就是不送。

凌慬从沈家出来,身后立刻跟着众多的人,现如今以他的身份在京中,说不准就从哪里跑出来一个想要杀了他的人,所以,才随身带了这么多人。

以上,是京中人所想出来的。

因为害怕凌慬,最多的也只是一般的瞎想。

“王爷,有人跟了一路了!”

“确定是谁的人?”

能过来禀报的,说明已经确定是谁的人了。

“回爷的话,应该是萧三皇子的人。”

他见过。

“把人弄过来,本王有事问问他。”

“是。”

马车旁的人带了两个人,迅速离开,不留任何的踪影。

不过,随后马车里头的人再次出声。

“去天下第一楼。”

马车掉头,按着里头的命令,往天下第一楼的方向过去。

等马车到了天下第一楼,踏进二楼的雅间时,先前在马车旁消失的人,手下按着一个人,同样蒙着面纱。

凌慬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坐下来,然后有人倒茶,他才开始喝茶。

隔了好一会儿,他也连着喝了几口,看起来心情不错。

“萧成逸并没有找到本王的王妃,是吧?”

眼神锐利看着地上的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

凌慬勾起了唇边弧度,看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悉听尊便?要杀要剐?你确定?”

他可是凌慬,对于任何人的要求,他都能满足,前提是他得到他想要的。

那人不再说话。

凌慬隐约有些怒火。

“既然不想说,让人把他的舌头拔了,否则留着也没用,不是吗?”

“是,王爷。”

身后的人,把人准备带走。怀中人开始挣扎,凌慬心狠,自己也不怕,可是,他既然想要问问消息,把自己的舌头拔了,岂不是更加没用。

凌慬似乎是看懂了他的眼神,屈尊来到了他的面前,难得给他解释一下。

“你既然不说,那让萧成逸亲自来说那不就是好的结果?”

在他来不及反应之际,已经把桌上温着的茶壶拿到了手中,随后,拉下了他的面纱,也不看是谁,直接掐着他的脸。逼他张口,随后,滚烫的热水在他的口中翻腾。

脸一度扭曲,凌慬脸上仍旧是冷静的。

等他松开手的时候,随意瞥了地上的人,嘴上已经红透了的人。再找了帕子擦拭自己手上烫红了的地方,皱眉,很是不开心。

为了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人,他险些伤害了自己,手上也被烫红一片,痛是正常的,可是自己亲力亲为,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