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是吧?”她没有记错才是。

“冬至受了伤,还要劳烦胡太医看看。”

既是胡太医,她也不担心了。

宫女也一并的将她要的东西端了出来。

“傅大人。”

她接过来,让所有人在外头守着。

以后,她的房间,只有冬至可以进来,其他的,都要得到她的准许才准进来。

“下去,往后,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这殿中一步。”

“是。”

所有宫女,也不过就是两个。

其他的侍卫,更是在外头,不得进来。

凌慬监视自己,所以,这些人,她一个也不要。

胡太医仔细看了看冬至的伤,开了方子,却发现殿中只有他与傅大人。

“太傅,这方子派个宫女去抓,然后回来自己熬药吧”

他也考虑到了,这冬至不过就是湘君从傅家带来的,连宫女也算不上一个。

如今能让他这个太医治病,已经是最好了的。

“好。多谢胡太医。冬至应该只是一些皮肉伤吧?”

虽不会看方子,她觉得,冬至也只是一些皮肉伤,与她之前的一样。

“确实如此。”

这小小宫女,也不知道是被谁欺负了,一身的伤,虽都是小伤,可是,看起来也是很好的。

“多谢。”

从刚刚开始,她就不爱说话,脸上也是一白一白的。

很是难看。

胡太医本是要离开的,可是,他觉着,这傅太傅的脸色,着实的有些问题。

“太傅,可要些擦脸的药,你的脸都肿了很多。”

也实在是关系这两位,主子脸上是巴掌,仆人身上一身的伤口,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怜。

湘君勉强一笑,“没事,不小心摔倒的,很快就好了。”

既是被人打了,她也绝不会就这么的软弱。

胡太医只得离开。

她拒绝的很是认真。

也罢,这皇家的事情,不好处理,尤其是这傅大人,与王爷关系非同一般。

胡太医离开。

湘君手里抓着方子,想去抓药的,可是是自己的腿就是动不了。

至今,他还是没有想明白一件事情。

到底是为什么,自己得罪了凌慬。

他要自己做的事情,哪次不是做了,利用也是利用了,他还不够。

如今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把自己逼到这样的绝境。

一会儿后,她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一点点颤抖着往门口走去,手中的药方子上,多了一片血迹。

“劳烦你去抓药。”

她没有多高贵,也不必使唤人了。脸上惨白,递过去的纸上有血迹,她没看到。

“太傅?”

那宫女后来说了什么,她也差不多给忘了。

只是自己又多说了一句,“劳烦你们把冬至身上的衣服换一换,包扎一下。”

她已经看不下去了。

宫女为冬至换衣服,包扎伤口,她直接往有书桌的地方走了过去。

看到了笔墨纸砚,有笔,必能写字,她不大会写,是一开始,与公主在一起久了,基础的,也是会的。

所以,她只在上头,写了一个字。

好。

然后,把这纸,放在了刚刚的盒子里头。

暖石被她扔在了书桌上,一眼都不愿意看过去的。

湘湘那边可是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想法。

让冬至拿回来。

容和殿门口。

多了一个人,是下朝后,才过来的人,还是一个,从未来过的人。

湘君一直在屋里,坐在地上,即使有宫女过来想要劝她起身,她也是不愿意的。

冬至没事,她知道,可是,因为自己连累了冬至,这才是让她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当早朝过后,有人通报,有人求见的时候,她是一点也不愿意见到的。

她也说了不见,可是,听说,那人是沈枬,她才觉得有些怀疑。

好端端的沈枬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凌慬的人吗?没有外头的身份的,不过就是沈大人的公子而已。

因为有了疑惑,她才愿意出来。

见上一见这人。

出了容和殿,果真看到了他。

“沈公子。”

“傅大人,听说您的侍女回来了?”

“是又如何?”湘君脸色不好,他也是来关心冬至的?

“傅大人不必如此,在下只是有事相问,今日才来了这里。”

他因为有想要知道的,又听说了冬至的事情。

“沈公子,我家冬至从未与你见过,定不会与你认识,而你我也只是有了婚约,也并不熟识。”

与他,还不如与齐越的人熟悉的。

“傅大人,在下并未为了冬至也并不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是……”

犹豫一会儿,他还是说了,“听闻傅大人见过我家妹子?”

湘君正要问问,他是如何来的这里,便听到了他的话。

不觉惊诧,“你家妹子?”

她啥时候遇见过沈枬的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