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信鸽盘旋在马车上方,怎么也不愿意离开,顾随风做出手势以手摊平,给它降落的地点,可信鸽快要靠近他的手的时候,被一根细针穿透脖子,血溅在他的手心。鸽子随之坠落。

眼神防备,手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已经毙命的鸽子。

周围除了王爷的人,还有其他人。

显然他们也发现了,周围树木林立,找不到哪里是自己人,哪里是敌人。

顾随风立刻加重手中力度,快马加鞭。今天来的人,来者不善。

手中鸽子脚上,找到了王爷的信,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上头只写了四个字。

君死,风随。

眼神有过一瞬间的停滞,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王爷是想要杀了傅大人?为什么?

刚刚的不是敌人,是王爷?

王爷可是误会了什么?手中信鸽已死,没有了能传递信息的事物,他只能选择唯一的。

头一偏,朝着附近,喊了一句,“禀报王爷,傅大人绝无反意。”

他不能让王爷这样围杀一介女子。

马车里头的人,也听到了,想也不想冲了出来,看着他,

“你说什么?”

她刚刚听到的是,绝无反意!凌慬在这里?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傅大人……”

顾随风手中鞭子狠狠打在马背上,不回答,她却只能看着,不过,她看到了他手中似乎有张纸。

还不及去问,就听到她的身边嗖嗖的穿过箭,还有细细的针,扎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瞬间的疼痛。

“停住!”

她怒了,直接拉着顾随风的手,同样的事情,她不想要再遇上第二次,才过了多长时间,又来一次马车围攻,上次是凌慬的人,这次还是。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刚刚顾随风的话,她可没有听错。

“停车,给我停车。”

怒喊一句,她的身上,很痛,可是心里,更难受,不由分说,手术刀再次拿到手中。架在他的脖子上,顾随风没有见过她用刀,可是,宫里的人,不会没有听过的。

“否则,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眼神犀利,杀意显示无疑。

傅湘君无法冷静,凌慬要杀自己,那就来啊,别这样每次都是来阴的,她是帮了萧成逸,那又如何,她又不是他的奴仆,一辈子都要完全服从他!

“傅大人,他们要杀你,若是停住……”

“我说了,停住,顾随风,你是听我的,还是继续?”手中手术刀托了凌慬的福,划皮肤不过就是瞬间的事情。

而她也不是开玩笑,顾随风的脖子上,有血迹泌出。

看她心意已决,顾随风往后一勒,强制将马停住。

马车停住,傅湘君松开自己的手,看了看附近还是没有一个人影,却明白,周围全是人。

“我傅湘君就在这里,你们若是想杀,便瞄准一点,别让我有活下去的理由!”

冬至听到她的话,也冲了出来,抱着她的腿,“小姐,不可以。”

然后,不顾傅湘君挣扎,硬是自己站了起来,挡着傅湘君。

“要杀杀我……额……”

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没有知觉。

傅湘君接住冬至,将人递给了顾随风,“算我求你,护她周全。”

然后又朝着不远处喊着。

“要杀就杀。”

纵身跳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另外一边走过去。

丫的,每次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都有转机,可每次以为自己不会死的时候,又总是有惊喜。

这次,最好不要再是假的,她嫌弃。

不管身后顾随风的脸色,与他想要救自己的心,她每一步走着都感觉到身上多了针,周围也没有了箭,只有针,细细的绣花针。

“难道是东方不败,学什么绣花针杀人,可不可以直接朝着重点穴位来,不是有那种一插进去就会死的穴位?”

一直死不了,然后还要拔掉身上自己发觉的针,她只能继续继续走着,然后还要埋怨一番。

没想到,有了两百米,她还没有死,却遇到了一个悬崖。

这是机会啊。

一了百了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湘君,可是想死?”

“是啊,哥哥实在是明白湘君的心。”

这人!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一位笑色不错的傅家人。

“哥哥也想救你,可是,你若不消失,王爷便恢复不了理智,这边关还是生灵涂炭,妹妹可不要怪罪哥哥才是。”

这话说得,好像她和他感情有多好,她脸色一冷,哭丧着脸,“你我兄妹一场,今日逼我,我自然是以大局为重,可你们乃将军,统帅万军,战事失利,却只会怪罪我一介女子……”

嘤嘤咛咛的话语,全是指控,论演技,她跟凌慬学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