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好好待在京中干他的大事,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她来这里呢?是不是,让她也不太方便通告太妃。

话说,她要不要真的通知太妃,可以问问凌慬,想着她便直接问了,“王爷!可否向您讨教讨教?”

“傅太傅如此聪慧,有何问题需得请教于本王?”凌慬继续喝茶,不理她。

傅湘君低低咒了几句。

“王爷,这事有关与您,便只能请教于您。”若不是太妃交代,她才不会问的。他们凌家人的事情,她懒得去管!

凌慬这才抬头,分了几丝眼神给她,算是应了下来。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与他说道,

“是这样的,太妃娘娘在卑职临走之际,交代卑职若是有了王爷下落,便通知于她,卑职想问问王爷,何时通知才好?”

凌慬眉头一挑,表示与自己没有干系,

“这是太妃嘱托太傅之事,与本王有何干系!”

傅湘君默默抬手,拿回了自己的茶杯,一口喝下了里头的水,觉得心中火气还是太旺,拎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才觉得舒服不少。

然后眼中怒气不减,望着他,“王爷的意思是否是,卑职只管与太妃通知,王爷在京里。”

咚的一声,听得他的茶杯落在桌上,手未端着,眼神凌厉望着她,低着嗓音与她说,“本王何时在京里!”

傅湘君有些察觉自己惹怒了他,但是这是他逼的。

以为他只是这样就停止了,做梦,他接着收回了自己的手,已然懒得看她,薄唇中吐露的却是,

“本王明明就在太傅身边,太妃若是想要消息,太傅如此说着便好。”

傅湘君傻眼,这……是拖她入狱的节奏啊。

“卑职明白了。”反正就是要她不说,她只要继续当他透明人就可以了。

“明白什么?”凌慬不肯放过她。

“明白王爷让卑职明白的事情!”还能是什么?

她继续喝茶,见她倒茶的时候,他的杯子被他往前推了推,她当作没看到,继续喝她的茶,今天的茶越喝越苦,刚刚没发现,现在发觉了,便不想喝了。

凌慬眼神还未从桌上的茶杯上收回来,湘君看到的时候见他身上散发了一种气势,不,不是气势,是强势。

眼皮往上一送,眼神示意,自己要喝,自己来,她不奉陪。反正他现在空有身份,不露身份之前,他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她怕他?

怎么可能。

茶也不喝了,她把刚刚因为进来看到他而随意放在身边的包袱,拿了过来,从里头拿出了一本书,自顾自的看着。

凌大爷若是有吩咐,自己去啊!

“傅湘君,”她听到他唤了自己的名字,有些咬牙切齿,“你很好!”

她是很好,不用他说,但是她还是客气的说了一句。

“多谢王爷夸奖!”

“本王没有夸你!”他继续冷着脸。

“知道,但是,您是王爷。”意思就是,你夸或者不夸,我都不在意,我只是与你客气客气而已。

随后凌慬不再说话,傅湘君继续当他透明的,手中的画本看得很有兴趣,表情时而开心,时而拧眉,可以说,变化莫测。

凌慬坐在里头,两人之间偏偏又隔了一桌,只能看着她,他不关注她的,可望着她看着一本名为幽默笑话的书时的何种表情,确实惊讶于她。

幽默笑话?为何物?他波澜群书,并未听过如此书名,且书模样,是自行装订起来的纸,封面也不知是从何处安插上的,还有插图,很像鬼画符。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城外,停住的时候,外头顾随风敲了敲门,示意。傅湘君一时惊醒,才发觉自己睡着了。

是她太困了,昨夜没睡着,前些日子也是,没有睡着,所以今天舒服的小马车,立刻睡着了。不过她更惊讶的是,她怎么这么放心凌慬了,还能睡着了!

正准备看他的时候,手中空空的,突然看到坐在对面的他,端着自己的书,眼神确实格外神秘的看着自己。她转了几转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而且他,他何时拿了自己的书。

便没好气的说道,

“王爷,那是卑职的画本!”

“画本?”凌慬不信,挑眉,“为何这图中所示,本王不解,且这画,还不若翎儿的画工。”

傅湘君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张口便是,

“那就是公主的墨宝!”她只是提供了素材,还有教了简笔画,包括最重要的一样,对话。

“翎儿画工可是本王教的,太傅可是欺本王识不出?”

她只能摇头,本就是凌翎的画,她的画工,书法,都是太差,被凌翎嫌弃之后,她更是不想画,只负责提供素材了。

“小姐?”

马车外的冬至已经在地上站着,可是里头的小姐还是没有动静,便唤了一声,谁让她的面前,有顾随风挡着,像是里头有问题,不打算让她知道。

“我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