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吗?”

“是。”

“那你为何会是慬王爷属下?”傅仲气结,朝堂上他作为功臣,自有人拥护,与当今摄政王凌慬暗地中也算是政敌,他家女儿突然成了他的政敌属下,要他怎么随意接受。

原本宫中的事,早已有了征兆,却没想,他家女儿成了这次太后谋反的功臣,助了摄政王一方。

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件事,傅湘君还是对着他,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赌一把。

“因为女儿不想死,当时,若不选择王爷,便只有受辱自缢一种选择。”

说实话,说谎话,都是一样的,他们一般只相信自己。

“我问你,如何结识的慬王爷?”

傅仲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眉毛皱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这个不太在意的女儿,好像很冷静。

“女儿从不认识慬王爷,那日太和殿,与太后一样,第一次见。”听说,太后还没有处置。

“当真?”傅仲要确定她的话是否真实,就算知道,她从出生以来,就没有机会见这些人,可还是得防备着其他的可能。

傅湘君点头,“当真。”

“前三日,你在哪儿?”她的身上,还有很多自己不不寻常的地方,他继续拷问。

傅湘君也继续答着,该知道的,他会知道的。

“天牢,第三日昏迷,后来被送到宫中,然后出宫。”

“为何会在宫中?”

“不知,醒来便在。”

……

“昭和公主又与你说了什么?”

傅湘君估摸着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起码他的眉头已经舒开不少。

“公主通告,皇上今日会下令,由我担任公主太傅。”

这是又一个能引起更多问题的回答,却没有引出问题。后来,傅湘君才知道,其实,她爹已经知道了,就在稍后。

傅仲盯着二女儿看着,总觉着是不是自己忽视了她,以至于,她朝着不一样的方向。

突然来的冷漠,傅湘君只是抿唇,继续不卑不亢,心中不断怀疑,他为什么不质问自己,公主为何要她当这个太傅。

就在这个当口,面前的人自己开口了,

“这是宫里送来的圣旨,你自己看!”

递在她的面前的是一卷明黄布料,她伸手接了过来,原来负手而来,是因为带了东西。

“再跪一个时辰,回院子养伤。”傅仲又道。

“是。”半响,傅湘君才回答,那人满意的离开,只剩这一室的烛火香味,与她。

早早送来了,所以,才没有特别处置她,按着傅琴心先前的表情,不能简单了事的事,有了转机,却从不多问的傅仲身上看到了自己将更困难的将来。

没了别人,傅湘君往地上一躺,冰凉凉的,却很舒服,腿和其他的暂时不管。

她自己也知道,恐怕这十几年的平静日子,会越来越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