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你给我过去,床边坐着!”

被人推开后,冬至一脸的委屈,“小姐!”

她家小姐从小异于常人,不太喜欢与人接触,可她就觉得,从小与小姐相依为命,她们也很好的关系,不应该这么生疏的。

哀怨的小眼神,委屈的脸,傅湘君半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冬至想要上前扶她,但是,被她冷冽的目光直接下了禁令,只好更委屈的看着她。

“冬至啊,我又没死,你到底在难过些什么?害得我都不能好好休息。”

傅湘君皱着眉,还是一口的对她无奈。

快十年了,从冬至在她身边开始,个性就怎么也改不过来,以前不是常常听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不是墨至少也是个朱吧,怎么就没影响到她。

想她如今心里年龄三十几岁,竟然输给了她家小丫鬟。

“小姐!你又想要死了吗?所以才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病情?”冬至赌气,瞪着她。

十年了,她可是见小姐刻意的布置一些自我了结的方式,虽然她都阻止了,不代表她能时时都阻止住,就像这次。

“我没想啊,就是不想死,所以才这副样子。”据理力争,哪怕是她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能和冬至说,她家冬至,太倔,常人是不能震慑住的。

“真的没有吗?”冬至不信,眯起眼,看着她。

傅湘君很想抬手摇一摇,但是,手疼,还是用头好了,“没有。”

唉,她作为穿越女,真的很失败啊,斗不过家里那些母老虎也就算了,有时候,自己丫鬟都能爬到自己的头顶。

冬至却还是盯着她看,傅湘君立刻转移话题,

“冬至,去柜子里把纱布和药瓶拿出来,重新上药,顺便拿一套其他的衣服,给我换掉。”

凌慬让人准备的衣服,她穿不惯,还是少穿。

冬至立刻按吩咐去拿药,傅湘君看着她的背影,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想到,为什么放任冬至这么对自己。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最佳时间。

如果她记得没错,出宫的时候,她有从宫里带来药的,看了一下自己周围,没有。

“冬至,我出宫的时候,手里拿着的盒子呢?”宫里的药材,毕竟都很名贵,药效也会好一些,就算凌慬讨厌,对自己有好处的东西,也不能不用是吧。

冬至手上动作没有停止,拿了所有的纱布与药瓶,便匆匆回来,问道,“盒子?什么盒子?奴婢没有见过。”

“是很重要的盒子吗?”冬至又问。

傅湘君摇头,“不重要。”

既然丢了也就算了。

冬至把瓶瓶罐罐,纱布一并直接放在床上。她没习医,小姐也没习医,却随时准备着这些东西,完完全全是因为傅家那群母老虎。

不能请大夫来,冬至还是耿耿于怀,记恨的说道,“管家听二夫人的话,不让奴婢请大夫,也不能知道小姐的伤到底怎么样……”

傅湘君冲她一笑,“没事……”

然后脱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点点的伤口,哪里知道,她身边这位一下子就被她身上的伤口吓到。

“怎么会没事?要去请大夫的……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