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纪堃沉默了一会,随机错愕的问:“宝贝,你今天怎么了?”说话的同时,他不动声色把白秋合的被子掀开。

白秋合今天早上本来就很郁闷,很生雷纪堃的气,加上中午来了大姨妈,她肚子疼得只能躺在床|上闷在被子里。

身体的难受让她的心情也更加糟糕,所以她现在特别不想看到雷纪堃,不想和他说话。

于是被子被雷纪堃掀开的时候,白秋合闷声不说话把被子重新拉回来,把自己的头捂住。

雷纪堃的手顿在空气中,脸色微变。想了想,他觉得白秋合可能还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耍小女人性子,他耐心的脱了鞋,躺在白秋合身边抱住被子里的她好声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白秋合往床边移了移躲开雷纪堃的手。

这下雷纪堃的耐心彻底磨没了,他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他一把拉开白秋合的被子,把她从床|上狠狠的拉了起来,“你哑巴了是吗,我他妈又怎么了?”

白秋合眼皮子轻轻动了动,没有看雷纪堃,只是淡淡的说:“我就想一个人静静不行吗。”

白秋合越是这样云淡风轻,雷纪堃越觉得刺眼,气结的他冷冷的放开白秋合,扔下一句“随你的便。”就摔门出了卧室。

听见身后大力的摔门声,白秋合咬着唇,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白秋合并不是无缘无故耍性子,她越来越觉得她和雷纪堃之间有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他们同居后,每天雷纪堃回来都是没玩没了的做,而且每次他都只有在求爱的时候会好声好气哄她,而下了床他随时随地都是大男子主义。更重要的是除了上床,她发现两个人交流的时间少之又少。每天回到家,她想和他好好聊聊,结果雷纪堃经常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随时随地只想着那回事。往往等他满足后,白秋合就筋疲力尽的没有张嘴的力气了。又一次好不容易抓到时间,白秋合满心期待的和他聊两个人的未来,她一个人憧憬了半天得不到雷纪堃的回应,她轻轻抬头看他,没想到他早睡着了。见状,白秋合失落的闭上眼睛,然后失眠到半夜。结果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睡的正安慰的时候,雷纪堃醒来后又要要,白秋合虽然有些不满,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但是她又不忍心拒绝。

时间一长,白秋合的不安和焦虑就越来越多了。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偏离了她的预想,她甚至开始怀疑雷纪堃是不是真的爱她?有时候她觉得他只是迷恋她的身体,这种迷恋能持续多久呢?她不敢想象,如果哪一天他忽然对她腻味了,她是不是就到了被抛弃的时候了。

越是这样,白秋合越是忧心忡忡,甚至有好几个夜晚她是在焦虑失眠中度过的。

长时间的压抑让她疲惫不堪,加上大姨妈综合征症,今天她放任自己任性了一次。可能她的做法也有些不对的地方,但是这并不全是无理取闹,她的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雷纪堃在她不高兴的时候能好好哄她疼她,这样至少说明他对她不是只为了满足生理*。

不过今天看来,他对她完全没有耐心。白秋合的心有点凉,不能不说她真的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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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纪堃最烦白秋合这样子,耍小性子他可以接受,有什么不满就直说,可她什么都不说把他封闭在她的世界外就让他特别不爽。雷纪堃心烦意乱的站在阳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半晌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随手掐灭烟,拿起电话给两人订了外卖。

闹脾气是闹脾气,但不能不吃饭。他也不会因为生气,就不管白秋合让她饿着肚子。

雷纪堃给白秋合订了一份排骨米饭,一份红枣莲子粥。当外卖送来的时候,他立即把袋子提进了卧室。

见白秋合依然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雷纪堃把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掏出里面的饭盒端起来在床边坐下。只见他按|压着性子道:“起来吃饭吧,给你叫了外卖,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谢谢,你放着吧,我现在没有胃口。”白秋合在被子里蚊声说。

雷纪堃的脸色更沉了,“听话,别让我来硬的。”

白秋合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等不到她起来,雷纪堃的火气又上来了,他用力掀开白秋合的被子,冷冷的命令:“给我起来,必须吃。”

雷纪堃的口气越冷,白秋合更是不愿意和他说话,她面无表情的转了个身,留给雷纪堃一个后背。

见状,雷纪堃直接把手里的饭盒摔在地上,“行,不吃也罢,算我犯贱行了吧。”

饭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声,瞬间地上就洒落了一堆米饭,不远处还滚落了两大快排骨。看到地上碍眼的饭盒,雷纪堃又一脚狠狠踢了一把,然后怒气冲冲的拿了钥匙,换了双鞋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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