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营寨中冲出百余人马来,各持兵刃,拦住了商队去路。

“哈哈哈!”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我们正准备去劫点东西,却有肥牛自动送上门来,好极,好极!”只见一人提着开天斧走了上来。

诸葛徐风轻声道:“老板小心,这营寨不小,这百余人怕只是先锋。”还不待成四方回答,却见一个黑影向前蹿出,沈福庭竟先跳了出去。只见沈福庭左拳右掌,“啪啪”两声,与那人对了拳脚,后翻落地。

那人定睛一看,冷笑一声:“沈福庭,原来是你。”沈福庭学者那人的声音,也是一声冷笑:“仇霸,有段时间没见了。”

周崇汉一怔:“沈胖子,你们认识?”

沈福庭道:“何止是认识,这人简直是我的仇敌!”肖之寒冷笑一声:“原来你让我们走这条路,是给你报仇来了。”

成四方怕强敌未退,自己人先闹起来,忙道:“走也走了,先迎敌再说。”

仇霸道:“我说你怎么敢自破誓言,走出邺城,原来是找到了帮手,怎么?难道就凭你这点人,也想赢过我仇霸?”

沈福庭不语,肖之寒对沈福庭道:“沈胖子,你不将事情说明白,我是不会帮你的。”王无期也道:“肖女侠说得不错,想让我们替你出头,你也得先说出个由头来。”沈福庭怒道:“谁说要你们替我出头的?”

周崇汉虽然没有诸葛徐风的智慧,没有成四方的头脑,但看人却是一绝,知道沈福庭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呵呵一笑,拍了拍沈福庭的肩膀,道:“沈胖子,既然我们叫你沈胖子,就没有把你当外人,既然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我们自然会帮你。只是好歹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不然莫名其妙打一架,不管是打赢了打输了,心里都不是滋味,你说是吧?”

周崇汉言语温和,沈福庭也自觉不说的话有些过不去,自尊心再高,也高不过良心,叹了口气,道:“三年前,我游历至此,探得此处有一洞穴,此洞质地甚佳,是上好的藏酒地点,我将我珍藏的好酒拿到此处想要藏入洞中,待三年后再取出来饮,味道必定香醇浓厚。”

说着,恶狠狠的看向仇霸:“谁曾想,仇霸却在此安营扎寨,劫掠来客,我上好的酒便被他给打破了,于是我与他决斗,若是他输了,便从这山上滚开,若是我输了,便众生不得离开邺城。”

肖之寒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是你输了。”沈福庭忙道:“胡说!他人多势众,打得激烈时暗算我,我才落败!只怪当时没有讲好不许别人插手,否则赢的人是我!”

“输了便是输了,找什么借口?”肖之寒本来想说这句话,但见周崇汉在一旁摇头,便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周崇汉道:“好,既然你说了原委,管你事大事小,兄弟的事便是我周崇汉的事。”说着,撩起衣袖,跳将下来,对仇霸道:“来来来,我与你较量较量!”

成四方呵呵一笑,走上前来:“大哥义气深重,让人敬佩,我先与他说一说,若说不通,再打不迟。”周崇汉点了点头,成四方对仇霸道:“仇霸是吧?我叫成四方,我与你谈比买卖如何?”

话音刚落,仇霸便高举开天斧,喝道:“谁跟你做什么狗屁买卖?留下货物,吃我一斧!”仇霸冲上前来,其余山匪皆冲了上来,顿时杀声震天。成四方大叫一声:“哎哟妈!”向后连退了两步,肖之寒长剑出鞘,高声道:“不是每个人都会和你做买卖的!”剑锋抖擞,便率先攻了过去,十大高手除诸葛徐风与向北风两人守在成四方身旁,其余人均加入了战团。

一时间兵刃交错,刀光剑影中不时传来几声惨叫。

周崇汉练就一套“断山开河掌”,掌若钢铁,掌风袭人。王无期使一套“摧筋棍”,长打短守,套路极严;朱天威的“裂天震胆”招式雄浑,招招夺命。三人充当前路,将来者挡住;杨疾在人群中左闪右避,不时一脚踢翻一人,一套“飓风腿”真如风暴来袭,想抓抓不着,挡也挡不住,真真是一个清道夫的角色;童不畏站在圈外,看准时间,将铁刺一把一把的飞出,势头奇准,中刺之人应声倒地,便如军中弓箭队一般;赵寻阳将“天擎刀”使得鬼哭神嚎,敢与其交锋者,无不兵断人亡,有赵寻阳殿后,整个团队当真是可攻可守,固若金汤,十大高手合力之威,已与一支百人军队相当。偶尔有人冲到了成四方的面前,想要抢夺货物,但有诸葛徐风与向北风镇守,来一个撂倒一个,幸保不失。

但无论十大高手如何厉害,毕竟只有十人,而对方却是百众,营寨中的敌人听到外面动静,纷纷出营支援,十大高手击败一个,立刻就有另一个人补上,真是源源不尽。众人武功高强,对方却是人数众多,长久下去,内力必定不支,到那时便要糟糕。众人谁不知道这个后果?但当前形势,只能抵挡,能够多挡一会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