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书看着面前的安宁郡主,眉间带着几分无奈,“郡主,你又想做些什么?“原本淡漠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听着倒像是委屈极了,何云书眉间微蹙,看着面前的安宁郡主,”郡主若是身体有些不适,告诉我便可,何需自己动手辨认这些药材?“说着,看着安宁郡主胡乱翻着药材,心头不由得一紧,这药材是他花了两个时辰才分门别类放好的,眼下全部混做一团,且不说对他们的药效有什么影响,便是重新分门别类也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何云书这般想着,看着安宁郡主的眼神带着几分绝望。

“你何必做出这幅表情看着我?”安宁郡主说着,看着面前的何云书,当真以为本郡主看不出他眼中的不喜吗?安宁郡主这般想着,不由得多了几分不悦,“我不过是好心要来帮你,你却这般,当真是可恶极了。”这般说着,瞪了瞪何云书,面上更是带着几分不乐意,随手,又混了一些别的什么药材,何云书看着,只觉得心疼不已。

“不敢劳烦郡主,我会收拾好这些药材的,郡主还是快些回去吧,眼下,郡主的余毒未清,还是需要静养,还是不要到处走动比较好,若是郡主觉得无聊,可以去找王妃聊天,说些小女儿家的心事,我这儿,着实没有能够让郡主解忧的东西。”何云书这般说着,看着郡主,眼下,只觉得郡主的破坏能力比之小世子、小郡主更加厉害,这般想着,眉间多了几分无奈,看着安宁郡主的眼神也夹杂着些许哀叹。

“本郡主瞧着,这儿不错,甚是好玩,本郡主就要在这儿。”安宁郡主说着,看着何云书脸上的绝望,只觉得有趣极了,不由得笑了笑,看着何云书,“看着神医这个样子,似乎极其不满,怎么?郡主在这儿碍着神医了?还是说,妨碍神医与小丫鬟二人打情骂俏了?”安宁郡主这般说着,“我偏偏要在这儿看着。”带着几分得意。

何云书听到这话,有些无奈,对着安宁郡主笑了笑,“郡主在胡说些什么,我在这儿不过每日看看医书罢了。”这般说着,摇了摇头,“还请郡主不要玷污了小姑娘的名声。”这般说着,看了安宁郡主一眼,眼里带着几分不愿,看到那般的安宁郡主确实不是他愿意的,安宁郡主作为皇室之人,该有自己的气度和涵养,怎么可以那般说话?这般想着,眼里多了几分不悦。

安宁郡主看着,美目一瞪,“你就是心疼小丫鬟了,”声音带着几分不悦,“哼,本郡主还不愿意和一个小丫鬟计较,你既然这般不愿意我在这儿,那便算了,本郡主再也不来了。”这般说着、,安宁郡主面上带着几分气氛,看着何云书,希望何云书挽留,何云书却面色淡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安宁郡主看着,更加生气,拂袖离开,带着几分不悦,看着面前这人,何云书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看安宁郡主转身离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郡主眼下身体里面还有些许余毒,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声音带着几分温柔,倒是少了几分无奈,安宁看着,只得跺了跺脚,略微有些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晴欢看着南安宁郡主离开的背影,带着几分气急败坏,不由得笑了笑,“我看着,郡主倒是气着了,神医不快些去哄一哄?”晴欢说着,面上带着几分看戏的模样,何云书笑着,敲了敲了晴欢的脑袋,“你怎么与你家小姐没有什么区别,整日就想着,看戏?”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你去看看,王妃的药熬好了没有?送给王妃去,今日的药再不喝,便过了时辰了,你家主子真是……”何云书略微有些无语,“眼下,我需要出去一下,你好生监督王妃把药喝了。”说着,看着晴欢还是一副呆愣的样子,便抬手,又敲了一下,晴欢这才呼痛,看着面前的神医,眼眸中带着几分怨念,“知道了,奴婢现在就去。”小声说着,退了出去。

何云书换了一身白衣,倒是带了几分仙气,何云书本就极其俊美,稍微变换,便如同谪仙一般,周身流转着无尽的风华,像是天边的流星一般,熠熠生辉,又像是艳绝天下的牡丹一般,灼伤世人的眼眸,何云书嘴角带着几分浅笑,看着,倒是多了一份妩媚,少了几分端庄,像是避世的狐狸一般,眼中带着几抹精光,何云书看着,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闪身出去了,刹那间,便消失在天地间。

来人看着何云书,带着几分嘲笑,“怎么,来见师傅还好生打扮了一番?你是凤凰又不是狐狸,弄得这般妖媚作甚?”说着,看着何云书的脸色略微黑了,老头子的嘴角倒是多了几分笑意,“更何况,即使这般,我也不会忘记你刚刚生出来那个野山鸡的样子。”何云书听着,暗自捏紧了拳头,只是心里还默默地念着,冷静,冷静,不要和眼前的人一般见识。但是,那老头子并没有见好就收,还是嘲笑着,“你这般,不会是又失恋了吧,我可是知道的,前世,你就是这般,每日都打扮得极其妖艳,还不是没人理你,”老头子说着,“要我说啊,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你这般打扮成野山鸡的样子,说不定还有用。”说着,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一份,看着何云书的脸完全黑了,这才笑了笑。

何云书正暗自松了一口气,老头子一手黑泥就抹上了何云书的脸,黑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恶臭异常,老头子看着何云书的样子,笑了笑,“这味道,熟悉吧?”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这可是你小时候经常弄得我脸上的东西,如今总算是报仇了。”

何云书听着,再也冷静不下去了,直接出手,老头子看着何云书出手狠厉,一点生机也没有留下,心里严肃了许多,只是脸上还是多了几分戏谑,“你这小子,还是这般不尊师重道,怎么,还想着弑师?”声音微微上扬,何云书听到这话微微一顿,抹去了脸上的黑泥,“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为了戏耍我一番吧?”这般说着,带着几分无语,老头子听到这话,呵呵一笑,“本就是为了戏耍你来的,就是许久没有见到亲亲宝贝徒弟了,有些想念,”老头子说着,“你现在背上的伤可还复发?”

“没有了。”何云书闻言,只得闷声回着,也不知道他怎么得罪师傅了,师傅每次见到他都得这般整他,这般想着,带着几分怨念,看着自己的师傅,“说实话,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可没有时间陪着你胡闹。”何云书的声音带着几分冰冷,本来,他还想着许久没有见到师傅了,师傅会有些许想念,暂时止了这些胡闹的做法,何云书皱了皱眉头,看来,还是他太幼稚了,师傅根本就是个不靠谱的小孩子,整日只会这般胡闹,这般想着,何云书面色渐渐冷了,收手准备离开。

老头子看着,急忙出手,“先别走,我这一次过来,倒是真的有些事情,前世之事,你可曾想了起来?”声音带着几分严肃,看着何云书,何云书闻言,有些迷茫。“什么前世之事,我不知道。”老头子见此,笑了笑,“前世之事,今生之事,今日,你全得记起来,三个月后,便是一变数,变数就在你身上。”老头子严肃地说着,看着何云书,“只希望到时候,你不会让我们失望。”这般说着,嘴角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何云书看着,自从他有记忆来,这似乎是第一次师傅这般看着他,眼神里面带着几分自豪和骄傲,更是带着几分肯定,何云书看着师傅,“不知道徒弟该如何做?”何云书轻轻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疑惑,老头子却是看了何云书一眼,“我不知道,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你手里,”老头子说着,递给何云书一个碧绿色小瓶子,“里面有一粒药丸,是用来解除你身上所有的封印的,你要是想好了,便服下这药丸,到时候,该如何做,你自然会知道。”老头子这般说着,看着何云书还低着头,不由得笑了笑,像是小孩子一般,看着树上有些许冰雪,便悄悄塞进了何云书的衣服里面,何云书抬头,师傅却早已消失不见,何云书看着手里的药瓶,神色有些复杂,最终只得叹了一口气,把药丸收好,他眼下,还不想知道前世之事,下意识在逃避一些事情,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什么,神色有些挣扎,转身,慢慢离开了。

老头子看着何云书离开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难得地正色了片刻,沉默着,许久,才缓缓说着,“希望,你不要后悔便好。”这一句话,带着诸多情绪,最终却只剩下坦荡,转身,也离开了,这尘世,他怕是不会回来了,何云书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她们的师徒情分便在这一刻,了解了,只愿日后还有再见之日。这般想着,老头子身形缥缈,渐渐消失在天地间,只留下一句话,“若是下次再见,定要把他送给花儿尝尝鲜。”花儿是他最近新养的毒蛇,凶狠异常。

司夏看着晴欢端过来的药汁,依旧是乌黑的,不由得眉头紧蹙,带着几分不愿意,“怎么,我今日还没有喝药吗?”司夏说着,装糊涂地看着晴欢,“我记得,我明明是喝过药了的,怎么又给我送了过来?”声音带着几分不愿意,比这药还要苦一些,晴欢看着自家小姐,不由得笑了笑,“小姐,你今日确实没喝,你要是不喝,我就只得去请王爷过来了,王爷要是看到王妃这般,定然是要劝王妃的。”这般说着,看着司夏,司夏撇了撇嘴角,“你家王爷最近可忙了,要去哄司家三小姐,哪里有时间理我。”这般说着,看着晴欢一脸为难的样子,“罢了,罢了,给我拿过来吧。”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你呀,就是看着我心软,才这般的,真真是抓住了小姐我的命门。”司夏这般说着,接过药碗,像是喝什么穿肠毒药一般,皱眉,捏了鼻子,一口气吞了,喝完,小脸都皱成包子了,”小姐既然知道每日都要喝药,还要奴婢们哄着,真是,比小郡主都要小些。“晴欢打趣着,司夏听着,”这不是有你们在身边,我可以使一使自己的小性子吗?“说着,软糯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得意,看着晴欢,“要是有一日离了你们,我怕是也不会这般无理取闹了吧。”这般说着,司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中带着几分黯然,晴欢看着,只觉得莫名有些失落。

司夏偏头,看着窗外,外面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雪了,大概是春天快要来了,这般想着,司夏多了几分黯然,朝代的变换不过短短几日,司夏心中有些担忧,眼下,她还是没有把握,只得暗自犹豫纠结,这般想着,手不由得伸出去,到底还是冬日,外间的空气还是有些凉意的,不到片刻,司夏的手便带了几分寒意,晴欢凑过去,把暖炉放到司夏怀里,“王妃真该好好爱惜自己,毕竟是有了双身子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奴婢看着,王妃的手似乎都冻红了。”

“无事,我只是想起来些许事情罢了。”这般说着,收回了手,看着晴欢,“你呀,不知道怎么也变得这般啰嗦了,和忍冬没有什么区别了。”司夏这般说着,笑了笑,点了点晴欢的额头,“你这般细心,我只得不爱惜自己一些,这样,你才有事情可做啊。”司夏说着,唇边带着几分笑意,“今日,不用去何云书那边吗?”

“神医今日有事,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我今日应该是不用过去了。”晴欢说着,“怎么,王妃找神医有什么事情吗?”晴欢问着,带着几分好奇。司夏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问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