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衣公子走进来,看着司夏,“你今日看到桃夭了吗?”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今日,我没有看到她,平时她早就在我身边了,但是,今日,到现在,她还没有出现。”

司夏听着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你还记得,你昨日跟我说了些什么吗?”司夏问着,“昨日,她眼睛红了,问着我,我们的谈话是不是真的,我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怕是,当时她听到了什么话才这般的。”

这般说着,司夏与白衣公子的脸色都是一白,白衣公子只得开口,“我当时那句话并不是那般意思,想来,她肯定理解错了。”这般说着,看着司夏,“你们女人,一般都会去哪里?生气了的时候?”

“我怎么知道?”司夏说着,想着小丫头那般性子,“她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地方?或是你们有什么故事的地方?一般都是这些地方,你好好想想,先去找吧。”

司夏说着,看着白衣公子,“能不能带我去小丫鬟的帐篷看看?我看着,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呢。”这般说着,白衣公子转念想着,也是,唤来了下人,吩咐他们去找寻桃夭,自己带着司夏向着小丫鬟的帐篷走去。

小丫鬟的帐篷里面看着多了几分甜腻的香味,司夏嗅着,只觉得有些熟悉,“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白衣公子嗅着,看着小丫鬟书桌上的干花,“这大概是她用来做香囊的,看着,似乎是想要做香囊,怎么,人却不见了呢?”这般说着,白衣公子只得皱眉,“桃夭这般,等她回来,我定要好好惩罚一番。”

司夏听着,只觉得不妥,“你真是……”说着,看着干花,司夏拿起来,凑到鼻子旁边嗅着,香气浓郁,带着说不出来的魅惑,暗自皱眉,看着白衣公子,“你觉得香味诡异吗?”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理会什么香味,你都不担心桃夭的行踪吗?”白衣公子说着,早已把帐篷里面翻了个遍,司夏却拿出银针,在自己身上扎着,白衣公子看着,“你这般,是在做什么?”声音带着几分疑惑,正说着,司夏反手就是几枚银针,白衣公子只觉得呼吸一滞,“你……你……你就是这般,我也不会告诉你天道的秘密的。”声音带着坚定,看着司夏,“亏得桃夭这般信任你,我真不该带你来这里。”

“闭嘴。”司夏说着,看着面前的人,低声说着,“我知道桃夭在哪里了,她这般,还真是敢作敢为的女子,我但是愈发喜欢她了,”司夏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你说要是我现在杀了你,她会不会出来呢?”声音阴测测的,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感觉,白衣公子看着,虽然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真心想要杀他,但是冰冷的银针抵在脖子旁边的感觉还真是有几分不悦,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对待过,更何况只是一个界面的凡人罢了。

“你这是想做什么?”白衣公子问着,带着几分不理解,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一时间有些迷惑,“难道,她在附近?”

“你终于想到了,”司夏说着,“我识得那花,有迷情的作用,”司夏说着,收了银针,“如果不是我会一些医术,今日,只怕就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司夏说着,走到书桌面前,“她应该在附近,要不然别人进来了,可怎么办?她必然是算准了你一定会着急的,想来,你们之间并不如那般……天道无情,你也无情吗?”

“我……”白衣公子难得地停顿了片刻,这才缓声说着,“你必须恢复记忆才有可能,而你恢复记忆只有火凤后人甘愿以心献祭你才可以,”白衣公子这般说着,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火凤后人本就难以寻求,更何况,凤凰那般高贵,怎么可能甘愿以心献祭,这个办法,说了不等于没说吗?”白衣公子说着,看着司夏,微微叹气,“不是天道无情,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天道。”

司夏听到这话,脑海中浮现一抹鲜艳的身影,身着一身红衣,总是远远地看着她,有些朦胧,司夏看着,想要看清那男子的面容,谁知,越是想要看到愈发看不到,司夏无法,只得开口问着,“我为何感觉,我的记忆还是缺失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司夏总觉得那个人对她极其重要,看着,有一种心痛的感觉,白衣公子看着司夏面上的悲戚面容,只得开口,朗声说着,“你体内确实还有一份封印,我没有办法解开,只能等着下封印的人自己解开。”白衣公子这般说着,“你不是说,桃夭就在旁边,为什么她一直没有现身?”

“大概,是刺激不够?”司夏这般说着,手里闪出一枚银针,在白衣公子身上扎了一下,顿时,帐篷里面传出几声无法描述的声音,司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到书桌旁边坐下,微微抿了一口茶,“公子就这般,我相信桃夭一定会出现的,毕竟,你可是她最爱的主上。”

白衣公子涨红了脸,看着司夏,一张口,又是一声娇哼,听着,甚至妖娆,白衣公子只得咬着自己的嘴唇,恶狠狠地看着司夏,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司夏现在怕是已经死了上千次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司夏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帐篷的帘子被掀开,桃夭走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等看清楚的时候,才发觉公子与司夏距离有些远,只是公子看着面色潮红,透着丝丝媚态,小丫鬟急忙走上前去,“不许你看公子。”声音依旧娇俏,司夏看着不说话,公子看着司夏,司夏淡淡地点头,“可以开口了,你说吧。”

白衣公子看着面前的桃夭,“跟我走。”

司夏却是微微一笑,“还是我走吧,你们慢慢聊,有什么嫌隙都说出来,只是,桃夭,这般失踪,可不要再来第二次了,公子可禁不起这般折腾。”说着,起身,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肚子,离开了。

司夏看着塞外的雪景,拢了拢身上的袍子,白狐毛衬得司夏整个人带着一股仙气,司夏看着,一步一步在雪地上慢慢走着,脚印这般清晰,司夏伸手,接过一片雪花,看着雪花在掌心慢慢融化,变成一滩水,心里难免多了几分惆怅,这般想着,看着,多了几分凄凉。

司夏嘴角依旧勾起一抹笑容,天道无情,那又如何,她还是要逆天改命,做人,自然要无愧于心,她不在意结果,只要在灾难发生的时候,她尽了自己所能,那便够了。这般想着,像是终于放下一个心结一般,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

何云书看着手里的纸条,“师父回信了……”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何云书这般说着,看着安宁郡主想要看信中内容,何云书后退了一步,“这个我不能给你看,师父特意注明,只能我一个人看。”童稚的声音说着,看着面前的安宁郡主,安宁郡主听着,撇了撇嘴角,“你这师父还真是有趣。”声音带着几分不满。

何云书看着信中的内容,眉头微微蹙起,看着安宁郡主,“你去告诉凉王殿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阿夏出事了。”说着,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安宁郡主面前,安宁郡主看着,只觉得惊讶,要消失一段时间,阿夏出事了?安宁郡主默念了一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提起裙边,小跑着,向着军营走去。

何云书脸色带着几分焦急,师父在信上只写了,凉王妃在边塞,白衣公子在身旁,脸受伤,极重。还好何云书知道这边塞有一位公子,向来都是一身白衣,如今正是匈奴的主将,这般想着,司夏应该在匈奴营帐中,何云书翻身上马,呼啸而去,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夹杂着丝丝忐忑不安。

“大帅,有一十岁幼童求见,说自己是何云书。”小兵说着,看着自家主帅,一身白衣,脖子之间带着一抹牙印,看着多了几分桃色,白衣公子看着,冷声道,“请进来,下去吧。”

看着来人,白衣公子笑笑,“火凤神医,果然是你。”何云书看着面前之人,一时间不由得有几分疑惑,“我认识你吗?”声音童稚,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高傲,“我听说,阿夏在这里,是不是?”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她是不是受伤了?”

“你这可不是问话的态度。”白衣公子说着,站起身,“我可是记得,她现在是凉王妃,说到底,再来一世,你还是没有机会。”白衣公子说着,何云书却是直接一枚银针抵在白衣公子的脖子上面,声音带着几分冷淡,“你说不说?”看着面前的白衣公子,恨不得生吞活剥。

“她在左边第一个帐篷,”白衣公子说着,“真是受不了你们,本来还想着叙旧的。”白衣公子说着,只得淡淡笑了,看着何云书离开的背影,“这便是火凤凰,他们之间的纠葛真是缠绕不断。”这般说着,白衣公子转身,看着床上的小丫鬟,低头吻了下去,“若是真的可以,我定要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