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在一旁看着,不由得调侃道,“你该不会是在学着怎么养小孩子吧,”声音带着几分娇俏,何云书听到这话,莫名就觉得不爽,背地里面暗自对着安宁郡主龇牙咧嘴,安宁看着,美目一愣,带着几分威势,安宁郡主毕竟是皇族,身上带着几分皇家的矜贵,看着倒是与何云书身上的气势差不了多少,都是一副矜贵的样子。司夏看着安宁郡主,再看看何云书,之前就觉得何云书有些熟悉,现在倒是和安宁多了几分相似,司夏脸上不由得有些纠结,艰难地问着,“安宁,这不会是你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声音虽然软糯,但是还是带着几分难以言诉的难以置信,安宁郡主听到这话,一直笑着的脸上不由得出现丝丝裂纹,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惊讶,“这可是你带了的孩子,你现在说是我的私生子?”

司夏难得地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你们身上的气势太像了,所以……”

何云书难得地和安宁郡主异口同声地说着,带着几分不屑,“那他(我)身上的气势还和你一样呢。”声音莫名带着几分自豪,安宁郡主说着,走到司夏身边,亲热地挽着司夏的手臂,“表嫂,别和这个小孩子在一起了,跟我走,我带你去看看我这几年的珍藏。”

“哦,什么珍藏?”司夏有些好奇,跟着安宁郡主走着,回头看了一眼何云书,何云书正哀怨地看着司夏,司夏只得勉强地笑了笑,摸了摸何云书的头,“晴欢,好生看着何云书,别让他惹事。”这般说着,也不再管他,何云书只得看着司夏离开的背影,恨恨地瞪了安宁郡主一眼,安宁郡主像是背后有眼睛似得,回头瞪了何云书一眼,何云书没有防备,倒是被吓得不轻,司夏看着,忍不住拍了拍安宁郡主,“真是,你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你不是说他是火凤神医吗?”安宁郡主转头,笑嘻嘻地说着,“我在小时候就听说过火凤神医的大名,怎么会他现在还只是十来岁的样子,表嫂,你确定吗?”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她是真的怀疑那个小孩子不是火凤神医,这般童稚怎么可能?安宁郡主这般说着,心里更加肯定了,“他绝对不是什么火凤神医,肯定是个骗子,这小屁孩……”

“你可别这么说,你知道不久之前的南方瘟疫吗?就是他治好的。”声音带着几分尊敬,“虽然他看着只有十来岁的样子,性子也有几分奇怪,但是医术是真的好,”司夏这般说着,“所以,以后可不许再我面前诋毁她。”司夏的声音虽然软糯,但是却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威势,看着多了几分难以言诉的矜贵,安宁郡主皱了皱眉头,司夏现在身上的那股矜贵倒是与何云书一般无二,不由得暗自皱眉,只觉得司夏与何云书之间有着更深得关联,至于是什么,安宁郡主只得摇了摇头,但是现在看着,倒是没有丝毫不妥,随即笑着,“好,好,我知道了,不去动你的小儿子好了吧。”

“什么小儿子?真是……”司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任由着安宁郡主去了,安宁陪在司夏身边慢慢走着,司夏看着,安宁郡主现在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执念,司夏不由得轻轻开口,“你现在看着倒是多了几分洒脱,怎么样?放下了?”声音带着几分难以言诉的好奇,“看着,你现在倒是眉眼都带着浅浅的笑意,是真的放下了吗?”司夏慢慢说着,之前木双笙特意说了她和安宁郡主认识的奇怪经历,司夏不由得多记了几分,再加上京都也有不少的传言,她听着勉强能够把故事的大概轮廓弄清楚,不过是安宁郡主爱而不得罢了,这般想着,司夏看着安宁郡主,安宁郡主眉间倒是少了几分落寞,更多的是无奈与笑意。

“大概吧,”安宁郡主一时间有些落寞,“我现在已经很少想太子哥哥了,毕竟他现在早有了太子妃,现在又有了两位如花的侧妃,我看着心凉了,也就淡了心思。”安宁郡主说着,在司夏耳边说着,“我现在倒是发现,表嫂你倒是极其关心安安,怎么,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司夏只得无奈地笑了笑,“你呀,真是,没个正行。”

说话间,就到了安宁郡主的珍藏,司夏走进去看着竟然是各色各样的美酒,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惊讶,司夏看着,有几分无语,开口道,“你的珍藏不就是这些酒吧?”说着,转身欲走,安宁郡主急忙拉住司夏,“先别走啊,这可是我搜罗了许久才有的酒窖,你怎么说也得尝尝,我这酒可有好些都是普天下独一份的。”

司夏听着,本就是爱酒之人,此刻听着,也有几分难以压制内心的躁动不安,只低声问着,“你这酒,后劲大吗?”司夏终于觉得自己的酒量不是很好,想要问安宁郡主讨一些柔软的酒解解馋,但是她没有想到安宁郡主自己是个酒坛子,听着这话,虽然拿了性子比较软绵的,但是对于司夏而言,也是想相当于栏杆意那般的烈酒了,甚至比栏杆意更烈,这大概算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吧?

司夏接过安宁郡主递过来的酒,微微抿了一小口,立时被呛到了,“咳咳咳,这酒怎么这般烈?”司夏说着,忍不住吐了两口,“我不是说着让你给我拿稍微软绵的酒吗?”司夏说着,只觉得脸微微红了,带着几分酒气,安宁郡主看着,只是笑着,“这可是我这酒窖里面最软绵的酒了,”安宁郡主这般说着,自己随手拿着一壶,司夏看着,夺过来自己喝了一口,安宁郡主看着,只得笑了,“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啊,这酒我平时都不敢这般牛饮,你,看你这酒量怕是要一杯倒啊。”

司夏已经有些醉意了,想着自己已经醉了,干脆就又喝了一大口,不得不说,司夏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作死的潜质的,这般想着,司夏已经开口,“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很豪迈,有没有执剑闯天涯的意味?”司夏问着,满嘴酒气全部喷在安宁郡主脸上,安宁郡主黑着一张脸,看着司夏,“你要不是我的表嫂,我现在……”说着,扬起手,苏亦枫看着,急忙现身,用剑架在安宁郡主的脖子上,“郡主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举止。”声音冷淡,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安宁郡主只得讪讪地收回手,司夏睁开眼,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酒也醒了一大半,“亦枫,这是怎么回事,快点把剑拿开。”

“是。”苏亦枫收回了自己的剑,冷冷地看了安宁郡主一眼,闪身消失在原地,安宁看着苏亦枫走了,这才敢说话,她刚刚是真的被吓着了,突然出现一个人就拿着剑指着她,那铺天盖地的杀气更是没谁了,这般想着,安宁郡主走到司夏身边,有点委屈地说着,“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表嫂,好可怕。”

司夏只得拍着安宁郡主的背,想着这小丫头贵为郡主,怕是从小就没见识过这样的事情,这般想着,不由得多安慰了几分,安宁郡主躲在司夏怀里,对着暗处撇了撇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微笑,她确实被吓着了,但是,她毕竟是西安侯爷的女儿,自小习武,安宁郡主这般想着,摇扬了扬眉毛,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对上这个暗卫,大概也只是个不相上下的结果吧,安宁这般想着,倒是有几分想同他比试一二。

“看了你的珍藏,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司夏皱了皱眉头,只觉得有些晕,安宁郡主看着司夏确实有些醉意,只得暗自皱眉,“行吧,行吧,你的酒量真是糟糕透了,原本想着你还能陪着我喝呢。”安宁郡主这般说着,只得扶着司夏,司夏看着瘦弱,却是极重,安宁郡主忍不住暗自抱怨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松手,苏亦枫只得暗自皱眉,身形一闪,就扶住了司夏,“还望郡主小心些,王妃娘娘千金之躯,若是受了半点伤,凉王殿下会要了属下的命的。”

“我当初还为她挡过毒箭,”安宁郡主这般说着,“所以,我是不会对你家王妃娘娘不利的,少摆出这幅不可一世的样子,你要记着你只是个暗卫而已,”安宁郡主多了几分高傲,这般说着,看着苏亦枫在扶着司夏,不由得开口,“既然你处处护着你的主子,你就将她带回去吧,免得我又伤害到你这个宝贵的主子了。”安宁郡主说着,转身出了酒窖,随手带了一坛酒,苏亦枫看着,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得在原地扶着王妃娘娘,心里有些懊恼,看来自己是误会了。

司夏悠悠转醒,何云书在一旁看着,“终于醒过来了,再迟一会儿,你就赶不上庆功宴了。”声音莫名松了一口气,何云书伸出手,“你可知道你喝的事什么,真是,一会儿看不见你,就喝这般猛烈的酒,我这小心脏真是受不了。”

木双笙站在床边,也舒了一口气,听见何云书的话,微微皱眉,“别说她了,这般,也是安宁的错,明明知道你喝不得,还让你喝,真是,我应该好好教训那个小妮子的,来这边塞几年倒是学得愈发胆大了。”

“别,别……”司夏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不由得微微怔愣,“我这是怎么了?”

“这是睡得久了的后果,”何云书这般说着,趁着司夏不注意,拔掉了司夏身上最后一根银针,“你现在有喜了,以后多注意一下,要是再这样来一次,小宝宝可要生气了。”何云书说着,有些不满地瞪了木双笙一眼,他也喜欢司夏,可司夏偏偏有喜了,肚子里面有了别人的孩子,真是糟心。何云书已经不想说些什么,拍了拍苏亦枫,“安宁郡主的珍藏在哪里?我去看看。”

苏亦枫听着,只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但是想着,也随着他们去了,毕竟只是去看看,司夏这般想着,看了一眼晴欢,晴欢点头,正准备跟在何云书身后,何云书突然开口,“别让晴欢跟着,让我一个人自己静静。”何云书的声音听着十分镇定,带着几分难以言诉的认真,司夏怔愣了片刻,也只得作罢,只是淡淡地说着,“自己小心。”

何云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安宁郡主的珍藏酒窖的,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觉得有些混沌,和一个小女孩的娇哼声,带着几分不满,在他耳边一直说着,他有些烦躁,不由得伸手挥了挥,那个小姑娘看着,像是被吓到了,终于噤声,何云书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安宁郡主看着这个十岁的小孩,一坛一坛地喝着她珍藏的酒,一时间不由得有些错愕,随即大声说着,“你这个偷酒贼,知不知道有好多酒本郡主都舍不得喝,”看着何云书眯着眼睛又拿起一坛,安宁郡主终于怒了,正准备走上前去,夺过何云书手里的酒坛,哪里知道何云书随手一挥,带着几分内力,只把安宁郡主打得血气上涌,安宁郡主两眼一翻,昏了过去,何云书这才觉得安静了些许,坐在地上,白色的衣服上在意沾染了些许污迹,看着十足像个落寞的孩子,哪里还有火凤神医的光鲜,眼角终于滑落了些许泪珠,何云书在摸到司夏喜脉的那一刻,就败了,偏生那还是他最爱的人,只得暗自落泪,面上还是丝毫不显,既然她一直都把她当做孩子,那便是孩子吧,毕竟三个人之间,必定会有一个要黯然离场的,他自然不愿意看到司夏伤心,其实结果在一开始的时候已经注定了,难道不是么,何云书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突然有些憎恨自己起来,这般软弱,一点都没有火凤神医的风姿了,偏偏他还沉溺其中,不知道如何脱身,何云书又喝了一口酒,终于有了几分睡意,慢慢倒在安宁郡主身边。安宁郡主只觉得有什么压在她肚子上,不满地踹了一脚,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一般,痛得再次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