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尘和令狐上前把礼物放在石桌上,王桂都没来得及拒绝。

“这,这不可啊。”

“有何不可?看着房子也知道你为人清廉,并没有什么积蓄,如今被辞了官,告老还乡,身上没银两怎么可以?本郡主也深感惭愧,这些东西给你爹娘妻儿用着,本郡主会在那里给你安排个好职位的。”

花凤舞说得动人,却很心虚,她确实也以为王桂会捞油水,所以并没有在意他被辞官了,反正辞官了也算是造福百姓,鬼知道他真的是个正直清廉的好官,对不住了,兄弟!

“多谢郡主。”

“都说无须多礼,王桂,今日前来,本郡主只是想问一下两件事,不知哪儿方便说?”

王桂恍悟,道:“随卑职来。”

王桂的书屋很简陋,很朴素,也没有多少书,全都是关于三蛮与洪水的。

王桂从中掏出一本三蛮谱,递给了花凤舞。

花凤舞随意翻一两页,王桂也开始解释。

“这本书是卑职五六年在三蛮探测到了民情以及各位大官的品行。

三蛮人热情好客,比较粗狂直率,三蛮方言也与我们这儿比较相近,所以都能听得懂,但他们最讨厌外来的官,无论大官小官都不给好脸色看。

因为三蛮有两个京城派过去的大官,全德和金维,全德是负责三蛮百姓上交的兵粮和税的,可他总会扣掉一些,化为己有,又说是百姓没交够钱。

金维是负责京城银两的进出的,京城拨了三百万两银子,他能扣掉十万两,都是捞油水的前辈,三蛮人去告官,可官府里的人都被全德和金维收买。

卑职知道这个消息,本想禀告皇上,可无奈他们每次都做的很干净,根本找不出证据,所以……”

“所以这就是你五六年在三蛮建造堤坝,却频频出事故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扣了百姓的血汗钱,换了材料,变成豆腐渣工程?”花凤舞越听越生气,老母的,军粮啊,军粮都敢扣!血汗钱都敢抢!救命银两都敢要!

这群贪官真是反了天了!

王桂擦擦汗,郡主好生剽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