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皈依上了表,林浩宇便算是真正入了道门,成为三清弟子,在三官大帝处标了名挂了号,只等在这玄天观之中住满三年,便可以真正地冠巾做道士了。

事情办完,林浩宇回了房间,就见到黄兴真,他这个时候正得意的坐在蒲团上面,瞧着林浩宇。

“师叔。”林浩宇赶紧行礼。

“你现在这可算是正式入门了。”黄兴真对着林浩宇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不知道感觉如何?”

林浩宇的脸上露出了赞服之色:“虽然不知道师父究竟何人,但是师父的神通,我可算见识到了。”

“嘿嘿,别的不说,这等神通,你想要在这凡间见到,绝对易事,除了我玄天观,你就算是在昊天宗,恐怕也见不得此番景象。”

若是在此前,林浩宇只会觉得黄兴真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牛皮都没吹爆了,然而在有幸得见黄兴真的神通之后,林浩宇此时只剩叹服。

“只是浩宇愚钝,看到了师父的画像,却依然不知道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林浩宇遗憾的说道。

听到林浩宇的话,黄兴真的脸上倒是露出了得色,他笑着说道:“这画作乃是我师兄亲手所画,这等真迹,别说是凡间了,就算是修真上界之中,也是罕见珍贵的。这也就你师父,若是换了别人,这真真是千金难求。”

他话锋一转,又道:“好了,废话不多说,现在该做正事的时候了。”

黄兴真说罢,又是一道五岳真形符打在了林浩宇的身上,这一次,林浩宇的真炁再无法抵消压力,他脚下也迅速的陷了下去!

“哈哈哈哈,这道符就当是师叔我送你的见面礼了,好自为之吧!”黄兴真说完之后。身形一转,整个人就消失在了林浩宇的丹房,只留得林浩宇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上完表的林浩宇,生活并没有任何的不同。每天要做的除了早晚课之外,依旧是杂务、杂务和杂务。大抵唯一的变化就是黄兴真给自己打下的这第二道五岳真形符了,现在的林浩宇每一次迈步,必然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不过黄兴真做事极有分寸。虽然这道法术拖慢了他走路的速度,却也让他不至于在下坡的时候滑倒。

这一日,林浩宇担着柴担,一步一个脚印地行至后山,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吟诵之声,这声音浑厚而悠扬,诵念的正是《道德经》:“……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长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荣,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殁身不殆。……”

他转头望去,就见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的青年倚松靠石。坐在一眼山泉边,手捧一卷《道德经》,正在高声诵读,书声琅琅。那声音似乎暗合某种道韵,让人禁不住沉醉其中,远望其气,乍看之下浩如烟海,及细看时又是若亡若存,犹如半空之云雾。让人难以捉摸其深浅,不知其法力如何,单单是这道行境界,就是高的吓人。

似乎是感觉到林浩宇的到来,青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转过头来笑着问道:“这位便是庙中新来的林浩宇林居士吧?”

林浩宇点点头,放下扁担,拱拱手说道:“正是在下,这位同道好生的面生,如何称呼?”

“道名顽石,只是道门一居士,林居士客气了,我隐居与这玄天观后山已然数年,少有外出走动的时候,林居士见不到我也是实属正常。”顽石居士笑着回答,转而问道,“林居士来着玄天观中,转眼已是月余,每日里跳水劈柴,洗衣做饭,不知有何感悟?”

“动静早晚,阴阳生化,此乃大道,我也不过是感悟了一个皮毛。”林浩宇谦逊地笑了笑,“道友诵读《道德经》暗合大道,想必是已经有了独到的理解了吧?”

顽石居士没有客套,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道:“《阴符经》中有云:‘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想要悟道参玄,自然要从心开始,你的心,现在向往的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