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听后却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说道:“咱这样的,没钱谁愿意跟你?再说,我是干什么的?倒斗的,说白了就是一盗墓贼,见不得光的人,这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呢?说不定哪天就丢了,我要是结婚,那就是祸害人家,四爷我的心,真没有那么黑。”

我沉默了,他这话倒也有道理,只是这样的话这个结就很难解开了。

这时四眼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说道:“泥鳅,你不知道,刚才你说要跟我妹子磕头,我心里还欢喜了一下呢,她要是能嫁给你,就谢天谢地喽,四爷我是巴不得呢。你要是能娶她,叫四爷我给你磕头都成。”

“别,我刚才是开玩笑呢。”我赶紧摆手。

“呵呵,我知道,不过,就算你是认真的,你也没有那个能耐,我就没有见过能降得住她的男人,就你小子这软趴趴的,肯定也不行。”

这话可算是戳到男人的软肋上去了,我当即就红了脸,说道:“你这话我不爱听,我哪里软趴趴的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好不,起码我肯定比你强,三十岁之前肯定能找个婆娘把自己给埋喽。”

四眼撇撇嘴,道:“你也就出身比我好点,是啊,你有这铺子,不缺钱,要找个女人很容易。不过这是你自己赚来的吗?还不是你爹妈老子给的,这一点你就比不上我,四爷这叫白手起家。”

“家个屁,你连家都没有还起个谁的家。”

我们两个一边吃喝一边争论,最后几乎是脸红脖子粗了,就差没扒掉自己的裤子比比谁的更肥硕了。不知不觉间,便喝了两瓶白酒,两人都跟晕鸡似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不过大脑都还保持着一定清醒,这是我习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而四眼也是一样,想必也是有着这种习惯。

我把他送到我隔壁的房间,这里是二舅时常过来留宿休息的地方,二舅他不在,正好可以让四眼休息。

“只能让你委屈一下了,等明天就好了。”我指了指床说。

四眼笑了一声,道:“没事,四爷我不认床,虽然是硬木板的,但也睡得着。”

我摇摇头走向房门,不过在出门前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对了,刚才我那话是跟床的,被你躺了的确有些委屈。”说完我笑着出了门,身后传来四眼的骂声,只不过我没听清。

回到自己的房间,连衣服都没有脱,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一阵“滴滴滴……”的响声。声音很熟悉,是从楼下书房中传出的,我知道那是什么,正是正是我从储藏室找到的那台老式发报机。

平常听惯了这种声音,一点也不觉得怎么,但今天晚上却感到有些烦躁,可能酒喝多了的原因,心里闹的慌,总想冲过去将那台发报机给砸了。

起身下了床,打开房门走出去。虽然房子里黑漆漆的,但我习惯了走这条路,也不觉得有什么。

下了楼,快到书房的时候,突然发现书房的门口站着一道黑影。虽然看不清楚,但我敢肯定那是一个人,或者,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