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怪不得自己这个渣爹的脸色无比臭,原来就是进宫这件事弄得他心情又不爽了,不过他以为自己很想去吗?那个是非之地她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真的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还就没办法躲掉了,安陵木槿长叹一口气,啥感恩进宫朝见的,就那个皇帝吗?她到底有啥好感恩的,是感恩他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还是感恩他打压安逸钱庄?也真的是搞笑。

安陵王爷见安陵木槿许久没有回答他,心中开始气恼她对自己的不尊重,背着手一脸即将发飙的样子:“你到底听清了么?到时候不要别再给本王丢人了。”

被这个渣爹的震天怒吼拉回现实,安陵木槿皱着眉头,抬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内心正在无限无语中。

特么的她现在好想用最大的声音吼回去,她又不是聋子,犯得着每次都把她当聋子,吼那么大声干嘛?显示自己的威严啊!

安陵王爷就是厌恶安陵木槿这样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的样子,耷拉着一张臭脸:“你捂着耳朵干什么,莫非你是在抗议本王?”

“绝对不是的。”安陵木槿假笑着回复,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坐在门口,她真心不是抗议,只是嫌弃,非常大写并且加粗的嫌弃而已。

“就是最近老是有苍蝇在本郡主耳边一直叫,叫的还特别大声,让本郡主经常精神恍惚,夜不能寐。”

安陵木槿耐心地解释,她可是没说过一句谎话的,确实有个苍蝇,还是个放大型的“苍蝇”,整天絮絮叨叨地像个大姑娘。

也许是荣槿园太脏乱差,安陵王爷不愿意再多待一刻,便伸手扶了扶额头道:“本王的话已经到了,你好好准备,明日和画丹一起进宫,你们两个都将要行及笄之礼。”

这是终于要走了的意思么?安陵木槿都快要在心里庆祝了,姑奶奶赶紧离开吧!她还有很重要的东西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也不知道那个丝帛上到底写的什么。

安陵王爷摆着一张臭脸就要离开荣槿园,小影却忽然冲出来了,行了个礼之后就委屈兮兮地说:“王爷,恕奴婢没有出来迎接,奴婢罪该万死,实在是最近有些疲惫,居然睡着了……”

靠之,安陵木槿只想爆一句粗口,疲惫吗?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小影有什么好疲惫的,之前不是还蹦哒的挺欢乐的吗?而且她刚刚忙活了好一阵子,她都躺在房间里好吗?

不过她真的有些佩服小影的审美观,要么就是花痴女扮男装的她,要不就是对她渣爹这样的老大叔柔情似水的。

不过要说到安陵王爷这个老大叔……安陵木槿一手插在腰间,手摩挲着下颚,唇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坏笑,既然这两人都一样的贱骨头,那么在那个啥方面,会不会擦出另外的火花呢?

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安陵木槿唇角的笑意加深,目光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扫射,心里盘算着选一个黄道吉日,把这两人凑成一对。

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小影这小妮子肚子里的坏水不少,正好看她和赵侧妃斗法,也省得赵侧妃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父王,你们要叙旧叙旧就抓紧时间啊!本郡主进屋去休息,就不打扰你们了。”潜台词就是你们要恩爱,我就不当你们电灯泡了。

安陵木槿转身回了屋子,把帘子一拉,卷到被子里睡觉,没办法啊!有这两大苍蝇在影响心情,她什么都干不了,要研究丝帛也只能半夜研究了。

也许是刚刚在正堂那边忙的太累了,就着外面的苍蝇嗡嗡声,她的眼皮居然越来越重了,最后干脆屏蔽了所有声音进入了睡梦中。

安陵木槿一觉就睡到了晚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窗外,落日的余晖已经要消失了,她挣扎着起身,该是时候准备晚餐了。

刚刚起来就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和不想看到的事情,果然如玉嬷嬷说的一样,小影的确心术不正,居然真的敢把这样的饭食拿给玉嬷嬷吃。

只见那白饭和菜已经不是单单看不见油腥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这个小影,还真的会玩。

那菜汤上面漂浮的几片菜叶子明显是黄的,而且居然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泥土混合在里面,白饭更是不知道哪一天的了,隔这么远都能闻见一股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