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太子那快要射穿人的毒辣视线,安陵木槿十分心安理得的离去,顺便打了个哈欠,和这群人一顿折腾,她现在困死了,回去睡觉要紧。

本来悠闲的心情在看见自家房门外转悠的一只大苍蝇之后消失殆尽,赵侧妃正如做贼一般猫着腰往她的门缝里偷看,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安陵木槿的脚步微微顿住,接着放缓呼吸,脚步也放轻,若无其事的往前而行,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赵侧妃,请问您在我的房间门口转悠什么呢?莫非本郡主这里有什么赵侧妃非常感兴趣的事情吗?”安陵木槿猛的拍向赵侧妃的后肩,如墨的眸子幽深似潭,目光中尽是冷冽。

赵侧妃本来就没有注意到安陵木槿,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险些站不稳跌在地上,头上的钗环歪了不少,完全没有一点儿王府侧妃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赵侧妃见到安陵木槿的第一眼,眸中流露出的并不是厌恶,而是惊悚和慌乱,身子不可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第二次栽倒在地上。

安陵木槿嘴角撇了撇,眼明手快的拉住赵侧妃的衣角,才不至于让她摔倒,看赵侧妃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说话的语气也是像和傻子说话,充满了戏谑,一字一顿道:“这里是本郡主的房间,本郡主不出现在这里还能出现在哪里呢?或者赵侧妃还希望本郡主出现在哪里呢?”

说到这里,安陵木槿怎么还能不明白?哼!原来给她下毒这里面不光有蠢货太子,还有赵侧妃和安陵画丹的份儿。

这么一想就通透了,本来以为是蠢货太子的脑袋被雷劈了,忽然变得精明起来,居然能想到给她下毒?

现在看来她还是高估了那只蠢货的智商,就他那个智商,怎么可能想到下毒这样的计谋?一定是赵侧妃这个阴毒的女人献的毒计。

赵侧妃还算是镇定的了,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面上慌乱的情绪内敛,一双眸子怨毒地盯着安陵木槿,一定是她的计划失败了,这个丑八怪好运的躲过了一劫。

“当然希望郡主能在自己的房间好好待着,不要随便出去。”赵侧妃一双刻薄的眸子微眯着,刻意咬重“好好”这两个字,抬手想要挣脱安陵木槿的桎梏。

可惜安陵木槿怎么会容许赵侧妃轻易挣脱?冷笑着抓了她的手腕,扣住她的命门微微用力,冷冽的声音出口,道:“那么本郡主定然会如赵侧妃所愿,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间。”

察觉到自己的命门被安陵木槿扣住,赵侧妃一双眼睛瞪的很圆,似乎不敢相信面前之人是那个可怜懦弱,随意被她搓扁捏圆的丑八怪,她的眼神锐利冷冽,似乎可以穿透她,居然让她从心底生出一丝惧怕。

怎么可能?一个人的性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这么大?也不可能是隐藏,一个人就算隐藏的再深也会露出破绽,而她已经欺压这个丑八怪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出现过今天这个情况。

无法解释眼前所出现的情况,赵侧妃的身子僵着,不敢随便乱动,生怕安陵木槿一个不小心就划破她的皮肉,鲜血迸溅出来。

“不要自作聪明的玩一些阴损的伎俩,也许你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别人也在背后笑你痴傻没救。”安陵木槿朝赵侧妃逼近一步,意有所指地说。

被逼后退一步,赵侧妃的淡定已经快被安陵木槿的气势冲毁,心中充满惊讶和慌乱,莫非这个丑八怪知道了些什么!

勉强聚集起来的理智让赵侧妃恢复了一瞬间的冷静,但心中还是有些发憷,额上沁出冷汗,尖锐着声音询问:“你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赵侧妃自己心里清楚,就不必本郡主提醒了!另外附上一句,鹤顶红和砒霜虽能毒死人,但实在太容易被发现了,皇上已经下令彻查本郡主膳食里藏毒的事情了。”安陵木槿的话语字字诛心,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说罢,安陵木槿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一步,毫无预兆的松开了赵侧妃的手腕。

“哎呦——”毫无防备的赵侧妃本来就被安陵木槿吓得腿软,这下又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松,整个人的身子都不受她使唤了,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屁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现在的赵侧妃全没有一点儿先前气焰嚣张的模样,全然一位大街上叫骂的泼妇,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安陵木槿面前如此失态了。

赵侧妃呻吟了几声,刚想指着安陵木槿破口大骂一顿,话语刚刚到喉咙口就被“砰——”的一阵关门声堵住,一口气没有出去,让她岔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