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她掐死的女子是安陵画丹娘亲的侄女,闺名赵敏翠,和安陵画丹是一丘之貉,只不过她太愚蠢了,每次都是被安陵画丹当枪使,还乐在其中。

从安陵木槿的记忆中得知,今日之事便是安陵画丹心血来潮,请她的表姐赵敏翠和一众大家闺秀来都城郊外游湖。

谁知安陵画丹忽然想到对岸瞧瞧,便邀了安陵木槿和翠表姐陪同前往,在路上她又故意挑起赵敏翠和安陵木槿的矛盾,赵敏翠是个冲动的,将安陵木槿推下湖,于是就有了她穿越过来这一幕。

安陵画丹战战兢兢地爬起来,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低下头柔柔弱弱地控诉:“木槿姐姐,你说什么话呢!这可是一条人命,而且是翠表姐,若是官府追究起来,不仅木槿姐姐你会被抓,还会连累安陵王府声誉受损。”

真是没救了,安陵木槿扶额叹息,微眯了眯眸子,眼神里尽是厌恶,没办法,爱装就装呗!她还能阻止是怎么地了,反正她喜欢就好。

“亲爱的画丹妹妹,这件事情只有五人知晓,当然天地是不会告密的,我做的事情自己当然不会说出去,还有一个已经永远闭嘴了,这件事情就看妹妹怎么办了?”安陵木槿面上带着微笑,上前搭着安陵画丹的肩,右手似无意的在安陵画丹的脖颈上摩擦,威胁的意味十足。

安陵画丹的身子一僵,脖子更是动都不敢动,此刻的安陵木槿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似乎只要她敢告密,下一刻她的脖子就会像赵敏翠一样被掐断。

虽然身子不敢动,可阻挡不了她想事情,今天的安陵木槿似乎变得很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被她戏耍于股掌之间还对她为所是从的懦弱丑八怪了,如果不是她还顶着这张丑脸,她会以为面前的人不是安陵木槿。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木槿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求父王尽力保住你的。”安陵画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善解人意地说着。

如果是曾经的安陵木槿,一定会被这样的安陵画丹所骗,甚至感激涕零恨不得替她去死,可现在的安陵木槿一点儿都不吃这一套。

表演的真是妙,安陵木槿真心想为安陵画丹的这番演出鼓掌,她用绝命修罗的名号做赌注,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安陵画丹绝对是影后级别的人物。

素手轻轻划过安陵画丹脖颈间的细腻皮肤,安陵木槿又凑近了几分,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冷笑,说话时喷撒的热气就萦绕在安陵画丹的耳畔,语气又柔和了几分,道:“不不不,这样太麻烦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怎么可以麻烦父王这个大忙人呢?这简直是不孝。不过姐姐倒是有一个好办法,不知画丹妹妹有没有兴趣听听看呢?”

那若有若无的碰触让安陵画丹的身子绷得像一块木板,脸上努力维持的微笑也变得僵硬,直觉告诉安陵画丹,安陵木槿口中的办法一定不是什么好办法。

果不其然,下一刻安陵木槿那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就涌进她的耳膜:“既然妹妹这么为安陵王府和翠表姐着想,那不如妹妹你就下去陪陪翠表姐好了,这样也保住了安陵王府的声誉。”

安陵木槿的话让安陵画丹一下子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地上,眼泪就像不要钱一般地往外流,头上的发髻也散乱不堪,哀求道:“木槿姐姐不要冲动,这件事情妹妹绝对会为你保守秘密的,我发誓真的不骗你,这样姐姐放心了吗?”

在生死面前安陵画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容,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安陵木槿这个疯子,她居然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翠表姐,谁知道她下一个会不会发疯杀了自己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