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花雨寒沉默起来。
林子意搜遍花雨寒的记忆，也没找出什么小孩的情况来。
“什么小孩？”
花雨寒，大着舌头一个字一个字蹦出这个问题。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着，像是要清醒过来。
陆立远没注意这个问题。
“什么小孩，就是那些爹娘不要的小孩子啊，让他们在街头乞讨，还不如进我们疗养院，又有得吃，又有得喝，还有得玩，还给他们做定期检查。可是那个姓周的，居然跑出来跟我们抢那些孩子，要不是他，疗养院也不可能找不来孩子！”
当那三个字从陆立远的嘴巴里跳出来时，林小晚也差点跳了出来。
当年，她从疗养院里走出来，本想放把火把整个疗养院给烧了，可她想着里面说不定还有跟她一样的孩子，所以她只有把那些她从里面拿到的资料匿名送到警局，看到警局把整个疗养院给端掉，才离开的那个地方。
警察端掉疗养院时，里面确实带出许多孩子，跟当年的她差不多大小。
陆立远口中这个疗养院应该不是之前那家疗养院吧？
可是，林小晚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陆立远所说的疗养院正是那家她曾经待过的疗养院。
不用林小晚催促，花雨寒身上的林子意就开口，“哪家疗养院？”
陆立远感觉出奇怪，为什么花雨寒会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他不应该问些别的吗？比如说周家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或是为什么要找到他吗？
这下，陆立远把整个都盯在了花雨寒身上，顿时就发现出不对来。
他再回头看向那张网里的林小晚和林子意。
都这么久了，林子意仍在痛苦挣扎，可脸上的表情还是跟刚刚一模一样，林小晚居然也只会在一旁痛苦地看着，这不像林小晚！
藏在符箓下木头脸上的那双眼睛狡黠地转动起来，嘴里却还在回答着花雨寒的问题，“还有哪个疗养院？市里最大的那家。”
啪地一下。
陆立远的影子手拍在花雨寒的脸上。
一股恶臭顿时传来，黑色的发臭的液体从花雨寒脸上流下来。
花雨寒脸上顿时像是被泼了硫酸，嗤啦啦响起来。
林小晚从隐身之处走了出来，急忙扶住要倒下的花雨寒，手上快速地在花雨寒身上拍上几个符，防止那些东西从花雨寒脸上蔓延到他身体里。
“林小晚，果然好本事！”
陆立远的影子窜出几步，指尖一闪，原本裹住林小晚和林子意的银丝网瞬间被火烧成了灰，落在地上。
林子意从花雨寒的身上闪了出来，有些歉意地望向林小晚，林小晚担心地看他。
刚才陆立远拍到花雨寒脸上的那种液体是可以腐蚀魂魄的，正是从尸魂蛊上提炼出来的。
林子意摇摇头，给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
林小晚才放下心来，她看向陆立远，“陆立远，疗养院是谁开的？”
她一直以为原本那家疗养院只是为了钱，可现在看来，却没有那么简单。想到这些，她就有些难受，当年她那位好父亲把她送到疗养院，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是不是他的孩子？
“哈哈哈！想要知道，下去问阎王吧！”
陆立远的影子突然像是着了火，整个影子化成黑烟消失在空中。